，但那雪白的脸色却透露了些情绪。
皇帝呼吸间有几分沉重，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心疼地拍拍锡琰，随后对着侍卫斥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父皇放心，这白虎碰着儿臣前便已叫人
中了。”锡琰又低声言道，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匕首收了回去，背后的冷汗经风一吹，让人更加觉察到粘腻的不爽。
但经锡琰一说，皇帝倒是想起了，大声问道，“谁的箭？”
一男子从后面大步跑出，跪在皇帝面前，“回禀皇上，是草民。”只瞧见他身姿挺拔健壮，一身马装将他男儿气概托得淋漓尽致。
“你又是谁？”皇帝看样子觉着是哪家的少爷，未曾见过，便问道。
青年男子抬头，面容英俊眉目锋利，有了隐隐的将士气概，，言道，“草民是纳兰恒坤之子，纳兰奕宁。”
“好！”皇帝赞许地点点头，“果真英雄出少年。纳兰家果真出了个好儿子！”
锡琰看着纳兰恒坤，唇间掠过一丝微薄的笑意。此人若能收为己用，必可助他大业。
景帝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最后收为己用，却也非为了大业。
天还蒙蒙青着，门外的太监就高声道，“黎明即起，万机待理，勤政爱民，不可忘乎。”
景帝闭了会眼，掀开被坐起身来。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奕宁声音很低沉，让人会有深情的错觉。
景帝言道，“你也累着了。再睡会吧。”
“还是臣妾伺候皇上吧。”奕宁也坐起身来，伸手帮景帝揉着太阳穴。
小太监把洗漱的铜盆白巾送了过来，对着皇帝奕宁前后请了安，便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景帝也没推拒让奕宁伺候着他洗漱更衣。但两人都沉默不语。这是鲜少会发生的，吓得小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早膳盛了上来，一盅燕窝鸡丝香菇粥，配上四碟小菜，折叠奶皮一品，是皇帝一贯喜爱的早膳。
但此时皇帝只是摆摆手，对奕宁言道，“你先去吃吧，朕没胃口。”
奕宁走到桌边，盛了一碗粥，摆好筷子，，“皇上胃不好，太医嘱咐过早膳尤为重要。”
景帝微微一笑，“无妨。”
两人这般客气又生疏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昨日之事横隔在景帝心头，竟也有了几分躲避的想法，“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奕宁倒也不留，送走了皇帝，便一人坐在桌旁喝粥。
这粥味道鲜美，却在奕宁尝来太过寡淡。如鲠在喉。
“小主，”小太监欲言又止。
奕宁嗯了一声，这个太监何忠跟在他身边有五六年了，忠心也有几分才智，现在也算是他的心腹。
“小主怎么待皇上这般？”要说在何全眼里，皇帝待奕宁也算一等一上心了。奕宁虽说性子冷硬，但和皇帝相处时也是会软化几分的。像今早这般，可算是他伺候奕宁以来的头一遭。
奕宁用勺子搅了搅粥，热气袅袅而出，冷笑了一声，“我这算那般？不过”
后面几句着实声小，何全没听着，但瞧主子这态度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虽然这天下全是皇上的，但说到底奕宁才是他的主子。
何全他印象里，奕宁多是平心静气的，懒得搭理事端，少见奕宁有冷笑时候，这无端地让他有几分心惊。
“我有事交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