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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没喝几口甜汤,就一幅困乏的样子,奕宁心生奇怪,便问道,“殿下可曾召太医见了?”

    景帝撑出笑容,勉强点点头,“见了过。太医说,太过劳碌加之思虑过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

    奕宁这才放心。他伺候同皇帝睡下。这时还早,还能听到一些杂声,

    “奕宁。”皇帝突然开口了。

    “嗯?”

    皇帝顿了一会再说,“我知道你想走。但再多留几日罢,至少,年初再走。”

    奕宁着实没想到皇帝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也算得上是答应放他走了,但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答应。

    皇帝长叹一口气,侧身对着奕宁,伸手摸着奕宁的脸,语调软和,“就容朕再多看你几日。”

    自奕宁结识皇帝以来,他就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性子。又何时这么放低了去说话?

    奕宁心里生出一阵酸涩,浸得他喉头发紧,他开口欲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有三分哑,“全凭九哥。”

    皇帝发出一阵轻笑,但有隐隐有些沉重,“那就别和我置气了。”

    奕宁也笑了出来,此时此刻,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宫外的自由生活的诱惑好像在这一刻被隔离开去。

    “我们好好的,”景帝微微笑道,微弱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像落入了河流的花灯,纵容憔悴也无损他的容貌之美,“像夫妻一样过完。”

    奕宁握住皇帝的手,答应道,“好。”

    现下离过年不足两月。自那晚以后,奕宁变生了惰怠的心态,往日便就是他不愿去沾惹后宫诸事,却也是有事找上门的,三五人情往来是避也避不开的。奕宁虽然不是女人,但也懂的墙倒众人推的理。

    但如今,他便是真的不与后宫之人来往。即便有来的,也避而不见。倒是习武练棍比往常花的时间更多,也常常寻了时间去骑马箭。

    何全倒也惊恐不安地问过他,他什么都没有说。说他自私也好,薄情也罢,他着实被这宫里磨得害怕了,顾不上其他人。之后他们要去寻个什么生路,也全凭他们自己。

    或许是存了份出去便再也不回来的心,他竟也开始回忆起一些事情。

    他上辈子年少,立志要创一番伟业的。他的父亲生性谨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能轻易站队、却没有料到他被景帝,当年的皇子锡琰的见识和气魄所折服,早早地便跟随着锡琰,挨了父亲一通好打。

    在和锡琰好上之前,他也非不懂事的雏儿,三五美姬良妾还是有的。从前见她们争风吃醋,心里虽然不解也会有些暗生喜意。奕宁苦笑却不料自己这两辈子却都陷在和女人争风吃醋里边。

    大概以后便不会了吧?奕宁想道,经此两生,他也着实没有气力去爱别人了。只想寻个习武良地,或许还能上阵杀他一两场,草草度完此生。

    大抵事情都没那么容易达成,正月初八,是宜婚嫁的好日子,嘉贵人却带着两个奴才在皇后面前告了他一状。

    等到奕宁到皇后宫里时,才发现宫里的人早就聚齐了。看着他来,有沉不住气的还露了几分笑容。

    蠢。奕宁在心里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上前跟皇后请安。嘉贵人正哭的梨花带雨,两个宫人跪在地上,垂着头。

    “贤妃,你来了也好。”皇后今天穿了一身黄色衬底玫红做花的衣裳,衬得她容貌更加明艳,“听听嘉贵人怎么说。”

    嘉贵人两个眼睛肿地红通通的,配上那巴掌大的苍白小脸,正哽咽着,“回禀娘娘,臣妾自病以后便身子不爽,臣妾想来是命薄,也不作他想,却不料昨日奴才们碰巧瞧见这翊坤宫里的翠月往臣妾熬药的壶上涂些什么,心生疑惑,便将她人赃并获,寻了江太医来查,才知道那是一味药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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