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奕宁按下心里的思绪,在清甜的香味里,慢慢闭上了眼。
“奴才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何铭见奕宁像在思索什么,提了份心,弯腰言道。
奕宁猛地一回神,竟发现自己坐在翊坤宫里的榻上。
难道刚才那只是胡想吗?奕宁有些恐惧,就算他此生经历颇多,却也一时无所适从。
“主子?”何铭出声提醒道。
奕宁这才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你说。”一出声,嗓子竟沙哑地不成样,好似大吼过一番。
奕宁一顿。
“奴才从小就进了宫,自然也不懂情爱之事。只晓得这宫中苦楚太多,”何铭抬头看了一眼奕宁,见奕宁无其他神色,才放心说下去,“若能遇见一丝真感情,便也是能慰藉了,也不算辜负年华。”
奕宁这才回想起之前自己同何铭说了些什么,勉强笑道,“瞧不出你也是个通透的人。人人皆苦,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奕宁这话一出,又忆起刚刚皇后与太后所言,有些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去叫小厨房做点皇上爱吃的莲子糕吧。等会去取出西域进贡的安神凝露香,皇上近日睡眠不大好。”
何铭连声答应道,面上有了三分喜色,连忙就出去办了。
这宫里人人皆苦,九哥更甚。大抵余生不得相见,又何必在最后的时光里处处为难彼此呢。奕宁这般想道,心中也似被解救般松了口气。
虽说宫中沉闷,但奕宁日日习武箭,也倒打发了时光。
奕宁一手拿弓一手持箭发力,全神贯注,松手间须臾之刻,那箭如道飞影般出,连续两声啪啪响起,仔细一看,才知那靶心被穿,箭竟然钉在后方的一棵树上。
奕宁这才回头,准备叫太监收拾东西,却不料皇帝却站在那儿。
“这才是真正的会挽雕弓如满月,”景帝笑道,虽言辞温柔亲昵,但却没有动作,只是不仅不远地站在那儿。
奕宁心知是自己前些日子,每逢与景帝靠近就有些不自在造成的,心下有些歉疚,未多想,便几步走上前,“我这些本事哪如九哥。”
景帝为他的动作呆了片刻,脸上绽出笑意,竟比艳冠六宫的皇后更出尘三分,随后牵过奕宁的手,“走罢,你也该饿了。”
连日来的僵持总算在此刻有了缓解。奕宁没有说话,只是回握了一下景帝的手。景帝便偏过头,笑道,“你的力气这么大,不怕把朕手捏碎了?”
奕宁拖长了声音,“皇上乃真龙天子,臣妾怎么可能伤得了皇上呢。”言罢,又加重了几分手的力道,直拧地皇帝轻呲出声。
“你也就这么对朕。”皇帝无可奈何地叹道,手却没有松开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