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生病是件大事。事管位份荣辱,说得更重,便是关乎天下。让一人服侍是不合乎情理的。太医本想再劝说几句,但抬眼看见皇帝有些不耐的神色,也只能跪谢,“微臣遵旨。”
所有人鱼贯而出,暖烘烘的屋子便只剩皇帝和奕宁。
奕宁起身准备替皇帝褪下亵衣,却被皇帝一把揽住。皇帝的身子烫,隔着薄薄的寝衣,热度似乎都要烧到奕宁的身上。
奕宁叹了口气,软了态度,“九哥,我要给你擦身呢。”
“冷。”景帝难得地露出了稚气的一面,“你让我多抱一会。”
“等你烧退了,你想抱多久都成。”奕宁温言道。
“你要走了。”
这一句骤然打破了温情的气氛。奕宁有些应不上话,长叹一口气,索性松了气力,倚在皇帝身上。也不忘用白帕敷在皇帝的额头上。
皇帝身上淡而薄的香气传来,让奕宁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又忍不住想再多闻闻。
不过多时,送药的奴婢便端了药上来。
“皇上,喝药吧。”奕宁温言道,皇帝的力道就松了些,奕宁也就顺势而起,接过药碗,吹凉了药喂给皇帝。
这一口口苦药下去,饶是景帝都忍不住皱起了眼眉,“这药也太苦了。”
景帝少有性情外露的时候,这会倒叫奕宁觉得有些新鲜,也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谁让皇上病了呢。”奕宁故意拖长了声音板着脸言道,放下空了的药碗,便开始帮皇帝擦身。
虽然景帝已在而立之年,但身体皮肤细腻白皙,肌理分明均匀,即便是看了多年的奕宁,此刻竟也有些口干舌燥,下腹一热。
“怎么了?”景帝的声音从奕宁上方传来,一下把奕宁惊醒过来,“盯着我看什么?”
像是被自己不合适宜的欲望给吓了一跳,奕宁忍不住微微撇开眼,不敢直视景帝的身体。
“怎么不看朕?”皇帝声音里含着戏谑的笑意,“难道朕的身体不吸引你吗?”
被戳穿的奕宁也不扭捏,难得,大方地把景帝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还故意在那重点之处停留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言道,“皇上现在有些不振啊”
景帝此刻正病者,自是没有那份心思,那话儿也就软软地在腹间,被奕宁这一说,倒反像是不举。
这天下男人任谁被这么说都不乐意,何况是天下之主。景帝不怒反笑,“等朕病好了,让你瞧瞧朕有多‘不振’。”
奕宁拿着白帕在景帝腹间一覆,湿冷的帕子激得景帝浑身一颤,奕宁这才笑言道,“臣妾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