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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嗄…我们刚才到底在做什幺了…」黑暗中进行的越轨行为,为我带来从
未有过的刺激,但欢愉过后,剩余下来的是无比伤痛压在心头。我和雪怡乱了,
虽然没有真正插入,但无可否认我和我的女儿是乱了!
自责和痛心叫我无法自我,拿去头套,像被掏空脑袋的我思想停顿,眼前景物
模糊,彷彿整个世界已经毁灭,包括我的人生、我的家庭、我心爱的宝贝女儿。
电影院亮起灯光,告诉观众节目经已完结,是应该离开的时候。我无力自座椅
上站起,拖着蹒跚步履离开电影院。返回公司后,从私人贮物柜中拿出早上的衣服
到厕所替换。整个过程有如行尸走肉,毫无半点思想,犹像没生命的空壳,只按着
本能而行。
打点好一切后,手上拿着盛载衣物的胶袋来到升降机,按上最顶层的数字,去
到大厦的天台。这里不是政府总部,保安不算深严,顶楼的楼层没有锁上,平日是
比较少人会到的地方。我默默行近围起护栏的前面抬起头来,这日天气很好,晴空
中没有一片浮云,但我的心却像布满了阴霾。
那一段时间很空白,是空白得彷如不属于自己人生的片段。
深深吸入一口气,渴望清除一点沉重的憋气,但反觉如刀割在心头。手从没休
止的颤抖,温热的泪水瞬间注满眼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是从
不爱哭的男人,对上一次流泪是雪怡出生、从育婴房看到她的时候,这一次我又再
哭了,同样是为了女儿流眼泪。
两条眼泪自脸庞流下,我不知可以怎样做,不知道以后怎样面对女儿和妻子。
「雪怡…」眼前是雪怡的倩影、鼻头是雪怡的香气、身体是雪怡的余温,一切
一切,都是女儿的残像。从婴孩呱呱落地,次抱她,次叫我爸爸,次
穿上幼稚园校服、哭着不要离开我身边,还有获取大学、说日后要好好报答父母时
泪眼盈眶的表情。
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全部。
雪怡,我的雪怡,这样的一个可爱女儿竟然是妓女,为了金钱,可以与一个素
未谋面的陌生人有亲密接触,让他抚摸胸脯,替他口交,以摧残自己身体去换取物
质上的享受。
而我,却成为了她的客人。
钱,妳要的钱,妳要的物质,妳的父母会尽力满足妳,为什幺妳要自甘堕落,
走上最令人看不起的一途?我到底做错了什幺,会生下一个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妳做这种事的时候,到底有没想过妳的父母?
为什幺?为什幺妳要这样背弃,背弃爱妳的人?妳知道不知道妳的父亲现在有
多伤心难过?
但我有资格说她吗?明知道不可以,我仍然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享受了女
儿给予的性服务,跟她有了龌龊的接触。雪怡下贱,我比她更无耻百倍。
「吼!!!」
到思想再无法找到出路之际,我仰起头向天空吼叫,是撕声力竭的疾声厉呼,
尽力发洩没法可逃的蓊郁。双脚一软,像突然失去动力的机器一样跪倒地上。拳头
发尽全力,轰在被烈日洒成火烫的水坭地,粗糙的地板顿时把皮肤刮破,四根指背
满是鲜血。
「吼!吼!吼!」
肉体上的痛楚,远不及心灵上的悲痛,我没有停下的连轰数拳,几个血印凌乱
地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