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宅门,沈云刚安排其余车子出发去君临天下,站在车边等他们,抬手招呼道:“走吧。”
盛光惜迈出门槛前,深深回头望了眼老宅院墙内二楼的景象。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晃动的笑貌在光影中交错朦胧,像扎进她眼底。
她总是隔着层水面看他们,就像看镜子里的世界。
盛光惜攥紧身侧的拳头,沉吸一口气。
没关系,三天后的面招,她便能打破那面镜子,彻底让所有人看见了。
沈云降下车窗唤她:“光惜,想什么呢,上车了。”
“来了。”
长车驶去,热闹的院落冷清下来,气球和彩带还在晚风中飘浮飞舞。
佣人们开始收拾场地,茂密的绿植后闪出一道人影。
女人是方才因为跟晏守打招呼而被盛光惜悖了面子的世家小姐,她看管家经过,一把将人拉住,轻点下巴示意二楼。
“那女的是你们家什么人?”
她刚才躲在边上,听盛景曜和盛景烨管她叫妹,又听盛光惜说什么姐姐,都要被这复杂的家庭关系搞晕了。
管家看是乐家的千金,眼观鼻鼻观心地答道:“您问的是哪位?”
“穿黑裙子,很漂亮那个。”
“那是我们三小姐。”
女人错愕,愣了愣:“不对啊,那盛光惜是你们家老几?”
“光惜就是光惜小姐。”
管家留下一句引人浮想联翩的话,径直走开。
女人一脸狐疑,直到手包里的电话响起,这才边接手机,边往外走去。
卧室里,盛明澜接手晏守的烂牌,横竖看了看没救,索性放弃,拨打内线电话,让管家把那些吃的都送到楼上来。
盛景曜出了张二筒,也不知是放水还是大意没算好牌,让盛明澜碰去一个对子。
盛景烨道:“盛立元回国有走总公司人事调动的流程吗?”
“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收到过相关文件,怎么了。”盛明澜随口应道。
盛景烨还是波澜不惊的语速:“没。如果他只是回来小住,就什么事也没有。如果是想回总公司帮沈云做主,你现在是代理董事长,除了老头那儿,剩下的想怎么刚就怎么刚。就算他鼓动董事会,也别被他唬到。”
盛明澜认真听取:“噢噢噢。”
盛景曜看她一副傻模样,一脸忧愁道:“咱这姑娘就该摆家里当尊佛供着,让她管理公司她哪会噢。”
盛景烨道:“没事儿,随便嚯嚯。”
盛明澜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是干这行的料,但她也挺佩服两个哥哥对她这么心大:“放心吧,你们对我预期那么低,应该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反正装腔作势我最在行,糊弄过去就完事儿。”
谢听然打牌摸牌:“要我说啊,你们兄弟俩当初就不该那么早分家,不然盛老爷子早把遗嘱立好,全权交给你俩了。”
盛景烨平静,也不后悔:“那时候哪能料到后来的事。”
老爷子重男轻女的厉害,他们也没有想过要依附家里头,分家不过是想借此让老爷子对妹妹公平公正些。
谢听然摇摇头,对盛明澜道:“我觉着你也是天生公主命,放眼整个京北,年轻代里有几个能像你两个哥一样白手出发,干得这么好的。就算你把家族企业败败光,还是有人养你衣食无忧。”
盛明澜打出张牌:“那我也没废到那个地步,等我哥以后有了小孩,我难道还能跟外甥和外甥女抢奶粉钱吗。”
边上的谢毓听乐了:“说真的,我之前和景曜商量多生几个,还真想着让他们以后好好养姑姑。”
盛明澜差点被逗呛,笑道:“大嫂二嫂你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