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间,他没有任何犹豫,就把生存的希望留给了她。
但正是因为相信,却更觉心酸。
金珠泪如雨下,却说不出一句话。
秦曜心头酸痛,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笨拙地给她擦了眼泪。
口中轻声道:“不哭了,金珠,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以后都好好儿的,不哭了……”
他说不出爱她的话,即便这个字在心磨搓了他二十多年,即便这个女人早已渗入他的骨髓。
爱和憾曾经纠缠了二十多年,痛和悔更让他日夜难眠。
他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年过四十,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骄傲,人生的种种,让他早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一点也不想耽误,今后余生,他只想伴着她,一刻也不再分离。
他又低声一句,“不哭了,金珠,我们,还有柏宇,以后都好好儿的,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金珠听着他温柔似水的话,心中怨怪升起,她捶打了一下他的肩,哭骂道:“我都老了,你才来这一套……”
是啊,他们都老了,二十多年都过去了。
她不复曾经的娇嫩鲜活,他也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
岁月沾染了他们的眉角眼梢,悄悄就带走了年轻的爱和恨,剩下的都是中年人的沧桑和疲惫。
秦曜眼圈也红了,他拉过金珠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像他这样正经威严的人,哪里会像是做这种事的。
金珠怔怔地看着他,他眼角已经有了折痕,却还是记忆中的那双眼睛。
秦曜红着眼看她,眼中是经过岁月洗涤的深情与缠绵,“金珠,我们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人生都已经过半了,往后,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顿了顿,低声似是呢喃,“生死都要跟你在一起。”
金珠哭得更凶,秦曜却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任她哭泣捶打。
何白莲悄悄地把房门掩好。
她背过身,抹了抹眼泪。
“没事了,哭什么?”陆皓摸着她的头温柔道。
“我就是开心的。”何白莲哽咽着说,说完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抱着陆皓的腰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陆皓被她撞得微微后退,胸口肋骨微痛,暗想这个女人的头骨可真硬,嘴角却微微扬起。
他揽着她的肩,见她哭得双肩颤抖,只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口中低低安慰道:“不哭了,乖——”他明白何白莲的心情,却被她哭得心头酸软。
“以后都好了,你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乖乖的,不哭了——”陆皓柔声抚慰着她。
晨起,何白莲在两个陪护的照顾下洗漱完,然后坐电梯到一楼吃早餐。
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她自己看着心惊,陆皓更加心惊,只要没事几乎都陪着她。
这两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他推不掉还是去了,虽然是在外地,但时间不长,两三天就回来。
陆皓这般果决的人,临走时却还是皱了眉,反复嘱咐着何白莲。
直到何白莲说他年纪大了爱唠叨,他才抿着嘴沉了脸,被何白莲哄了两句才缓了脸色。
陆皓走了,何白莲一人在家,日子过得逍遥。
因为私密问题,他们换了套别墅住,这里有宽阔的湖景,何白莲喜欢在一楼看着外面的湖景吃早餐。
家里请的人知道她喜欢一边看新闻一边吃早餐,一早已经开了电视。
“下面请看几则简讯……”
“世界卫生大会总务委员会和全会24日再次拒绝涉台提案……”
“二十四日凌晨一点,本市绕城高速发生一起严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