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颤抖着,不知要说什么。
萧昱却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笑了,不等小皇帝的人上前,他便松开了崖壁,身子骤然坠落,那染血的白袍在狂风中咧咧作响,墨色长发向上飘散着,映衬着那张俊逸苍白的脸庞,凄美又决然。
北棠王坠崖后,小皇帝大喜过望,他没有杀奴隶,竟对奴隶拱手笑道,“臧狛王子好演技,连那狡猾多端的萧昱都能骗过,朕当真是佩服,佩服!”
奴隶拳头攥紧,许久又松开,道,“还望陛下信守承诺。”
“放心,朕会解除你质子身份,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奴隶,而是朕大棠的座上宾了!”
小皇帝像是又想到什么,“臧狛王子不是喜欢赵家的二小姐吗?朕也可以为你们赐婚……”
奴隶却打断道,“陛下,我能否回到母国?”
“当然。反正朕的心腹大患一除,世间再无人能侵扰朕的大棠江山了哈哈哈哈哈!!!”
小皇帝狂笑不止,眼中满是得意的光,可见杀了萧昱他有多欢喜。
奴隶沉默片刻,道,“我恨透了萧昱,想看他是否真的死去。”
“哦?也对,你被他囚禁多日,又被他凌虐毒打,是该报仇。你找到他定要将这贼大卸八块,让这乱臣逆子连全尸都没有!这才痛快!”小皇帝恶毒道,驱马便带着几个属下走了。
等人走后,奴隶低下头,看着萧昱的斑斑血迹,不知为何,只觉得一种陌生的痛楚充斥胸口,堵得他喘不过气。
天空下起了雨,一个高壮黝黑的男子正冒险往下攀爬,山壁陡峭越发湿滑。
奴隶自小习武,体格强劲,耐力也比一般人都要强许多。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继续爬着,神情木然。
他心知萧昱活不了,中了两箭,从这么高的山崖掉落,不可能活下来。
但当他看见萧昱悬挂在树上,那带血的白衣摇摇欲坠。奴隶的心跳几欲停止,竟不顾一切地一把拖着他的身体。
萧昱没了鼻息,只有胸膛有微弱的跳动。
山崖悬崖峭壁,奴隶将萧昱背到了一处天然山洞里,洞中没有阴冷的雨,自然暖和许多。
奴隶捡了木柴,在洞内生了火,他曾经被作为质子送来时,几乎什么都会做。
篝火冉冉升起,萧昱却通体冰冷,气息全无,奴隶双目赤红,心急如焚,先是折断了箭,虽然这小皇帝箭法不准,中了萧昱的琵琶骨,却得极深,血流不止。
奴隶不得不跑到洞外,寻找草药,他曾经偷偷练武,经常受伤,他又是奴隶,没人会医治他,他只能自己寻找药材。
很快,奴隶就找到了罕见的止血药,奴隶将草药嚼碎,覆在萧昱的患处,又将另一种草药放入萧昱口中。
随后伸出颤抖的大手,用着之前给冻伤人取暖的方法,握住他的冰冷的脚,急切地搓揉起来。
奴隶的大手宽厚温暖,揉热了两只雪白的脚掌,又去搓揉他的小腿,大腿,毫无邪念地抚摸他的腹部。
萧昱被摸到胸部时,咽呜一声。
他苍白的唇颤了颤,竟吞下了那草药。
奴隶急忙取出一片新的,放在萧昱嘴里。
萧昱蹙着眉,似乎觉得痛,又觉得冷到极致,竟不住地哆嗦。
奴隶知道他冷,竟毫不犹豫地脱去全身衣物,赤着天生高热的身躯,小心地抱住了浑身冰冷的萧昱。
彼此肌肤紧贴,萧昱颤抖着汲取奴隶灼热的体温,口中却喃喃着什么。
奴隶望着火光中映衬毫无血色的俊脸,目光暗沉痛苦。
终于,萧昱的伤口不再流血发冷,而是变得滚烫,他的体温已经高到了极致,似是寒热,又像是中毒。
萧昱真的烧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