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吧。”说罢,起身向回走。
乐清绝撑起伞,随他一同。
淡烟急雨中,红衣少年撑着一把伞,沿河前奔,衣袂被吹得飘荡。
乐灵机起先蹲在上游,看着满河流光点点,渐行渐远,在水面上连接成一道火焰霞光般的长路。他笑自己何时也沾染上金台的风花雪月了,眼睛却盯着自己那一盏。许是觉得人们对灯倾诉念想的片刻静谧太过悲伤,他站起身追着河灯向下流跑去。
却见着它被卡在远处对岸,又被那人拾起。
他们好像交谈了什么,隔得远,雨声又大,听不清。
那熟悉的两人合打一伞,离去的身姿挺拔俊逸,要多好看便有多好看。
乐灵机有些急了,忙跟上,先缓步,后急走,再飞蹿上去。
他最不了解的就是那人同和光的关系。大哥一般的乐清绝,高大又温文,成熟不带倦意,同他比,自己仿佛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有些妒忌那人能在和光面前气定神闲,而他呢?只会傻里傻气地绷着脸,傻里傻气地献殷勤。
他做的这些,都不及那人沉默的注视。
“清绝!等等!”
声音惊扰了河边的蛙皷蝉噪,却无法惊破雨水滴滴敲在伞面的声响。
眼看二人身影袅袅似欲没入雨雾中,情急情危,乐灵机疾赶直追,却又不禁问自己:
他为何要追上去?追上了又欲说什么?
少年衣衫尽湿,心焦意乱,真是困窘又狼狈,两把伞间,却始终阻着一截大雨织成的隔膜。
乐灵机在心里嘲弄自己,笑得有些酸涩。
“该死的,这雨…
…何时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