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奇逢(反杀)

狱,谁入地狱?便挺身而出……不、不错,就是这般!”

    和光暗自咋舌,心想这套说辞十足的离谱,也亏他能一脸正色讲出来。他见贺中寻衣服整洁,身上也无硝烟气味,不像是刚从火中出来,只假装信了,掩下眼中狐疑道:

    “在下和光,金台人士,刚才若非贺兄出手相助,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贺兄武功盖世,天下无匹,在下实在是佩服。”

    这感激是真心,吹捧却是客套,贺中寻却当了真,怪不好意思地腼腆道:“哪里哪里,是这人的攫鹰手使得不够看。”

    “哦?贺兄认得这功夫?”

    贺中寻微愣,惊觉自己险险说漏嘴,忙支吾道:“呃,略知一二……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罢。”

    “不急。”

    和光来到黑衣人尸首前,俯下身翻找,一面溜眼留神贺中寻的反应。这次却非一无所获,他自那人身上搜出几两黄金,以及一块奇异的令牌。

    令牌由木雕制成孔雀翎的形状,边缘是繁密的鸟类眉纹,拿起来沉甸甸的。和光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这灰白色的纹理质地,想必是白桦吧。

    白桦耐严寒,基本只分布在云天关以北,与传闻中罗雀门隐匿的北国恰好相符……

    “听贺兄的口音,倒不像是南方人……贺兄?”

    对方没反应,和光抬头却见贺中寻目光炽热,在他肩头闪烁不定,和光循着对方视线,才发现自己衣袍垂落,肩颈上朱色的艳辞都露了出来,忙拉起来掩住。

    贺中寻守在一处汤泉外,来回踱步,心中甚是焦灼。美人出浴的景致自然是极好,可他现下没胆去看,倒不如伺机逃走。正当他抓耳挠腮之际,却听闻浴门内传来一声轻唤。

    “贺兄?可否进来帮我个忙?”

    贺中寻看过和光赤身的模样,每一寸都细细见过,可如今在对方醒着的状态下见着,这当中的感受可谓千差万别。

    和光露出赤裸光洁的脊背,下半身没在汤池中。他的额角有小小一络被水浸湿的髪,经粉须,遇颊红,蜿蜿蜒蜒爬至后颈,最后小心翼翼贴在琵琶骨上。贺中寻痴痴地盯着那缕乌髪,只觉得自己神魂都已附在上面了,整个人如那蜷起的髪梢一般的羞怯。和光背着身子朝他转过脸:

    “背上的字迹我擦不着,还请贺兄助我…”

    手一下子被捉着搭在和光后腰,还有缓缓向下的趋势,贺中寻大吃一惊,颤声问:“你……你……不是说背上么?”

    此刻他触到了那柔腻细嫩的肌肤,一颗心简直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却再难释手,连面前靠上来的身子也避不开。

    和光的心跳却不似他一般厉害,他捏着贺中寻的手,心下冷静道:这人整个胸膛热烘烘的,手掌却是寒凉,与方才黑衣人一般。他把那手拽至眼前细细打量,上回在土匪山寨的牢房中未能看清,此刻手腕处一条晒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辨,分明是长期戴着手套留下的。他又用舌去尝手指,薄汗是海盐般的微咸,细细分辨,微末处又大有不同,像是淡淡的锈味……

    这两年和光未曾停止对罗雀门的探寻,他在永乐宫的藏书里读到过,手指有铁锈味,不正是练攫鹰手的特征!

    贺中寻一根手指被和光含在嘴中,叫软热的舌尖舔舐着,更加惊得呆了。他脸烧得通红,半晌才站起身来相避,一撑持间,双手却揽住了对方矫劲纤瘦的腰肢。

    “贺兄你在惧什么?”

    眼前这人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把他整个人都薰得晕陶陶。这场面香艳得近乎怪诞离奇,却要把他余生定力泰半都击溃,手上难以自已搂得更紧,心里想的却是:糟了,要被妖怪吃了。

    和光此刻已确定,贺中寻与方才那黑衣人即便不是同伙,也必定相识,又见面前这人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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