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不得小茉莉脸上日渐浓厚的失落与忧郁,只得将那件东西给予了他。那是我的老友途径这片宇宙时留作纪念的灵魂碎片,一粒从他庞然无序的态躯体上剥离出的碎屑。
我们中的大部分都拥有其独特的习性,例如我,我徜徉于虚空之中,与一切能够感知我们的生命寻欢作乐,致使它们投身虚无。这位老友却是另一个极端,他懒惰无情,漫无目的地在各个宇宙间游荡,将一切所及之物吞入体内——痴呆的别西卜,我总这样称呼他,他也从未对这样侮辱性的称呼产生波动,实际上,如果不是我们之间的心灵共振,他甚至无意理解什么是别西卜。
出于我们的交情,他曾在地球上停留过三四百年,神只溢散出的无形气质催生了那片土地上的原着种族,它们虔心侍奉他、追随他,并在他离去时付出受神哺育的代价,瞬间被抽空灵魂,成为他的养分。
历史的长河扭曲了他的残酷,而现在,这样无限包容与潜无声息的渗透正成为我所急需的特质。更高阶维度对低劣物种施以赏赐,尽管陈与那些平庸乏味的人类并不相同,我也由衷希望他能够从人类短暂无趣的生命形态中彻底脱离。
“陈,别哭。”
如我所料,陈第一眼就被那东西所吸引,爱不释手地将它捧在掌心,如果不是碍于我也在场,他甚至会兴奋地凑上去亲吻它。这让我的胸腔有些酸胀,我将灵魂寄存在人形化身的心脏位置,那里即将被滔天的酸意填满。我掏出手帕为他擦去眼泪,深黑色的眸子愣愣望向我,我从里面看到了自己,以及一对如狼般冷冽的紫水晶。
地球上长达数万年的旅途,我见证了古人类的野蛮与劣根性,地位崇高的贵族冲入平民婚礼,肆意享用新娘纯贞的初夜。它们管这叫初夜权,仿佛一个人类女性的处女对社会而言是最珍贵的东西,我对此嗤之以鼻。但此刻,但我即将将陈交付他人的此刻,我也想对我的小茉莉行使这项权力。
“别哭。”
我说。
但陈总不听我话,很快,他就哭得更厉害了,在我将他压倒在柜台上,撕碎他的裤子狠狠插入进去之后。
那里如我所想,很紧,很热。一个雄性物种的处子之花在地板上绽放,也许陈还不习惯这样的交合,我不得不一边亲吻他发抖的耳朵,一边握紧他的腰肢轻声安慰。
陈挣扎起来,用他所能想象的最尖锐的词汇骂我,他迟钝软和的嗓子被一把锯子撕扯,摩擦出尖锐的抽泣声。平心而论,陈的身材并不瘦弱,线条流畅的结实肌理在破碎的衣服下凸显美态,我几乎能够透过皮肤看清下面紧张到抽搐的肌肉。掌心爱抚他绷直的大腿,滑腻皮肉紧紧吸附我的手掌,是他在勾引,勾引我更用力地插入,将他僵硬的身体捣软、捣烂。
那人如我所想,他实在是太懂如何讨好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