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善意却不同,因为这人确确实实躺在她旁边。Percival比以前更真实、更生动了,她不会让一个黑巫师的影子妨碍她对他的感觉。
“谢谢,”她从他指间抽过手帕,“我弄得一团糟吗?“
“更像是预防措施,我以前见过你吃饭。”
“哈,”她用手肘轻撞他的腰侧,他发出一声被冒犯的声音微微转身。“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但她威胁要用牛肉茶给我增加营养。”
“这个嘛,干脆选一束这里你最不喜欢的花,把茶倒进去。”他建议道。
“Graves先生,”她严厉地说,努力阻止微笑在嘴角微微闪烁,“我对你对医疗建议的傲慢态度感到震惊。”
“是啊,我猜给一个生病的病人偷偷带上一块可疑的肉块并允许该病人吃下去是太傲慢了,”他说,“你为什么不把热狗还给我,然后我们就可以恢复对卫生行业应有的尊重了呢?“
“好好笑哦,”Tina答道,拍拍他的膝盖然后继续消灭热狗,“谣言工厂对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她又睡着了,在他怀里很难不睡着。但她的梦境并不轻松,她反而发现自己梦见头顶无止境的天空和脚下干枯多刺的草地。她在跟Veronique跳查尔斯顿舞,后者的动作狂野可怕,而后Veronique伸手取下了自己的脸,如同摘下派对面具一般。她的骷髅头对Tina咧嘴而笑,下巴开合好像正要说话,却在激烈的舞蹈中错位落下,在草地上摔成碎片。
Tina惊醒过来推开自己,她的脸本来窝在Percival的颈侧。“对不起。”她自动说道,用手擦了擦眼睛。
Percival也抖了一下,这时她才意识到他也在打瞌睡,而她推醒了他。她后退了一点好看向他,他们刚才靠着枕头坐着睡着了。“你还好吗?”她问,瞥了一眼挂钟才发觉他们只睡了不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