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向晚晚,你一开始的策略就用错了。向晚晚从小在什么地方长大?是孤儿院!那种地方,必须要争斗,要比别人狠,才能拿到吃的穿的。她不怕别人对她耍狠,别人对她越狠,她也会越狠,那是一只小野猫,懂吗?你要顺着她,给她缺失的。”
他故意说得含糊,向永康果然追问:“她现在是杜家大小姐,是润嘉投资的董事长,有花不完的钱,这世间要什么有什么,哪还有什么缺失的?”
“没有吗?我听说杜老去世的时候,她伤心过度,直接呕血晕了。你真的觉得,这样一个年轻女孩,不缺东西吗?她坚持姓向啊,向总,她缺父亲,缺亲情。”
丁之远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她缺——你的爱。”
向永康的身躯猛地一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啊!向晚晚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年轻女孩,怎么会不缺爱呢?她保留着向这个姓氏,就是在向他说,她想要亲情啊!他怎么能没想到这点呢!
“您啊,大概还是太希望当一个说一不二的父亲了吧,所以一开始想用雷霆手段向晚晚就范。说实话,向晚晚那么病弱的一个小姑娘,我也没想到她的脾气这么硬。不过,这个世界,总是以柔克刚的。”丁之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向总,你要努力修复跟她的感情才对。不过我的提醒你,你这个女儿啊,她是非常……”
他本来想说傲娇的,但是又怕向永康不懂这个词,就换了一个。
“……口是心非的。对付她这种人,你一定不要把她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得把她的话反过来理解。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为了那九千亿资产,你也要笑着,热情地,温柔地对待她。”
这小子,确实有点门道!向永康不住地点头,被“姓氏”这个说法彻底说服了,也打心底把丁之远当成了自己的参谋,觉得自己捡了个诸葛亮。
他虚心问:“可是前两天我们才在会议上撕破脸皮,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该怎么修复?”
丁之远漫不经心地说:“你就把她当成你想追的女神,你说,女神不想见你,你怎么办?当然是制造机会偶遇,改善女神对你的印象啊。”
女神这个词按在向晚晚身上,对向永康来说实在太不适了,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也得承认丁之远说得对。
为了九千亿,什么苦不能吃?他已经努力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把杜荆园熬死了,难道还搞不定一个二十岁的亲生女儿?
“我记得过几天有个商业酒会,按理说润嘉投资也会出席……”向永康喃喃着,忽然抬眼问道:“这几天,公司都是你在主持?”
从润嘉投资的会议那天起,向永康就没有去过公司,一来是他真的担心事情泄露,躲在家等齐宜珊的消息,准备一个不好就出国去。二来,是他很多年没有这么丢脸过了,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眼光。
所以,他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
丁之远好笑地反问:“对啊,不然呢?”
向永康有些讪讪的。
他确实忘了,当天也只是喊公司随便安排一个没有实权的总监职位,糊弄丁之远而已。没想到,丁之远真的去了公司,看他的说法,他还帮处理了公司的事?
“向总,你给了我一个总监的职位啊,你忘了?只能说,我幸不辱命吧。”丁之远又补上一句。“给你签了一单小小的、两千万的生意。”
向永康眉毛一挑:“就是侨顺制造那单?”
“嗯哼~”丁之远再一次含糊回答。
其实生意根本不是他做的。
侨顺制造跟恒晨的这项生意已经谈了很久了,之前一直不松口,完全是担心恒晨的资金是不是能支撑到出货。侨顺制造是外地的公司,消息不够快,只听说向永康的女儿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