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说:“编席的事儿还能说是平安庄妇女们一起干的,叫半天天正合适。可漏粉也好、做酸辣粉也好,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也是你教给大家的,商标是不是得带出你来。”
夏菊花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哪有商标用个人名字的。”
“咋没有。”李长顺觉得李大牛今天算是说到点儿上了,连连点头:“早年间的臭豆腐、烧酒、点心,不少都是用人名当名号的。就叫夏菊花酸辣粉。”
“不行不行。”夏菊花十分抗拒的说:“谁知道将来啥人买酸辣粉,一个个都叫我的名字,光想想我都觉得别扭,我不干。”
赵仙枝几个都起哄,人人觉得李长顺说得不错,哪怕类比的东西有点儿不尽如人意她们也不在乎了,非得说要是酸辣粉不叫夏菊花,那就是有人想冒夏菊花的功劳。
此时夏菊花跟大队、生产队的干部们的思想,终于同步了,那就是真不应该让赵仙枝几个参加讨论,让她们几个一叽喳,她反对的声音都没人听了。
刘力群见夏菊花的确十分抗拒商标叫夏菊花,咳嗽一声说:“要不叫夏小伙?反正只有咱们平安庄的人知道那是你的外号,外头的人可不知道。人家叫夏小伙,还以为是说哪个小伙子呢。”
同志,你可是大队的民兵队长,说这话是认真的吗,不怕以后穿小鞋?
不想赵仙枝几个又叽喳着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即能让知情人记住酸辣粉是夏菊花想出来的,又不用让夏菊花有太重的心理压力。
最主要的是,现在几乎没有人再叫夏菊花的外号,大家一提起来还觉得怪亲切的。
所谓少数服从多数,哪怕夏菊花说叫夏小伙自己心理压力也挺大,却一点儿浪花都没掀起来,夏小伙的名字就定下了。
她索性赌气提议,酸辣粉的商标就用一个中年农村妇女的头像上去,这样商标和商品名出现反差,说不定还能引起大家买的兴趣呢。
不想大家一片叫好,夏菊花再想反悔也没人理她,几个人商量好,由陈秋生去找刘力柱,让他画一幅头像出来。
刘力柱也是一个办事利索的人,没用一天时间已经把头像画好了。交上来一看,夏菊花觉得还是有自己的影子,不过刘力柱死活都说自己画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想过夏菊花长啥样。
夏菊花自己又不会画,只能勉强采用。
部队给协调来的外包装袋是米黄色的,看上去十分干净。夏菊花按照自己记忆里方便面包装的样子,让刘力柱在正面斜着写下“夏小伙酸辣粉”几个美术字,上方正中放上头像,感觉挺像样。
背面则把产品的生产时间、保质期、用料都标明,尽量向上辈子的方便面包装看齐——这些都是她记得的方便面包装的样子,想必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不会有人告她侵权啥的。
设计好了,咋把这些印到塑料袋上成了一个难题。最终夏菊花在薛技术员的提醒下,不得不求助地区的薛副主任,由他帮着联系了一个印刷厂。
在包装袋印刷期间,平安庄的粉条厂仍在有条不紊的建设之中,大梁都已经风干好了,只要瓦片烧好便能直接上梁铺瓦。
第一批供应部队的酸辣粉反馈也传回了平安庄,绝大部分是正面的表扬,也有一部分提意见的声音:试吃的同志们,很多都要求调料可以再咸一点利于存放,还有要求辣椒多一些的。
这些对夏菊花来说不是难事儿,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配方就可以了:最初制做调料的时候,夏菊花受了上辈子看到的养生节目的影响,有意识的减少了盐的比例,却忘了此时的人们,因为副食品少,大都口味比较重。
于是第二批送到部队的酸辣粉儿,即调整了口味,也换了包装。一开始部队首长看到时,还以为东西不是平安庄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