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没得吃,稍不注意就会被寻个错误动辄打发了,这次我打了守山的僧人跑了出来,再回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刁难呢再说了,我也是因为担心施主你,才会无处可去的。”

    “说重点。”嫣红唇角一挑,无声无息吐露了几个字,君无音明显的不耐烦固慧小僧这番做作的长篇大论。

    君无音似笑非笑地盯着固慧小僧,心想,这年头,果然,脸皮够厚才是王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必不可少的。

    瞧着固慧小僧这张白白嫩嫩的脸庞,再看看他那右手食指与中指指关节处的厚厚茧子,再想想他之前悄无声息地就跟着我跑了这么远这样一个深藏不露使得一手好暗器轻功一流模样俊秀的小和尚,吃过苦是一定的了,至于会被报德寺的那些个秃驴虐待刁难什么的,想想也就罢了,要是把这话当真就不对了。

    “我想吃肉。”固慧小僧回味着昨天才吃过的卤味鸭脖子,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君无音上前拍了拍固慧小僧精瘦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这就对了嘛,红尘苦短,就该及时行乐,天天闷在那清汤寡水的寺院里做什么嘛!”

    “正好,我家还缺个‘杂役’,干好了,保证天天有肉吃。”君无音眯着眼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把人拐到他眼皮子底下放着,看他能翻出个什么花花来,顺便再添个免费的劳动力,光是想想就很美好了。

    6

    这天晚上,君无音失眠了。

    白日里那块刻着‘安和’二字的玉牌温润清透,君无音摩擦着指尖那一触极逝微凉,夜里一片烦躁。

    他先是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了几个时辰,再又像死了一样地干躺了半个时辰,最后诈尸爬了起来,摸黑出了门,拿着那条价值不菲的专用鞭子一遍一遍抽击着他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消耗着过剩的能量以及无处可发的,怒火。

    若土半夜从外边解完了手,回来时正好看到固慧小僧衣衫整齐精神奕奕地盯着院子里猎猎挥舞着长鞭的君无音,他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拍了拍被君无音惊醒全神戒备的固慧小僧。

    “回去睡吧!每个月他总有那么几天会犯点神经病,不用管他。”说完,梦游似的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再睡一会儿。

    五更天里,此时望京城的西市早已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讨生活卖热水的伙计估计四更天里就醒了,慵懒的妇人小厮们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将木桶递给了收倒夜香的伙计,再提着刚打的热水睡眼惺忪的回了门。

    回春堂的后院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一片,没有丝毫人气,所有人都在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街里邻坊那些摆摊子卖早点的,邻边那几家药堂粗布铺子的老板伙计们都这么评价着新搬来的回春堂的那一群人。

    在西市清水门讨生活的还没有一家比他们更懒的,老板伙计一个赛一个的,日上三竿才起来,白占了这么个好地方,有客人也早走光了。真不知道那一大家子的人是怎样养活的。

    熹微的天光倾泻进回春堂后院,固慧小僧看清了他面前这人的脸。若土长了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标准的文人壳子,腕骨棱峋的手腕上套着一个黑黝黝的细圈子,百炼钢没能绕指柔,却也不远了。

    脸上肌肉松弛,那是处在极度放松的情况下。大多数时间里并没有多少表情,若说有,也就是这么一副没睡醒、哈欠连天的样子,萎靡不振似乎被压榨干了所有的精力。

    固慧小僧极尽所能的在脑子里搜寻着合适的比拟来形容若土他这恹恹儿的精神气儿。几天后,固慧小僧不仅找到了合适的比拟还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6

    “少卿大人,这章盖得果真不错。比之前有长进。”

    慕辰端着张薄薄的戳了两个印的纸张毫不吝啬地夸赞。“持章正且直,距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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