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因得果
躺在床上的男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眼神惊悚,看起来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世子爷
魏玄戈回头,只见一身形窈窕的女子从屋外走进,与旁人不同的是,她的头脸都蒙着厚厚的纱巾。
你终于醒了她看起来有些欢喜。
你是谁?魏玄戈咬着牙从床上支起身子,一脸警惕的看向她。
这人既认得他,却不通报官府,看样子倒像是把他私藏起来了,况且,自己对她丝毫印象都没有,魏玄戈不得不谨慎。
危思莹见他一脸警惕,目光凌厉,有些哭笑不得,见他就要从床上起来,忙跑过去,嗳,你受伤了,可别起来呀
终究是伤得太重,他仅仅是支起身子便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动一动便是钻心彻骨的疼,痛得他面目狰狞。
魏玄戈被她扶着躺下,闭目缓了一会,又问:你究竟是何人?
危思莹解释的话欲脱口而出,可在嘴里转了个弯却变成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
却见眼前的男子一脸漠然,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罢,罢危思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
小小白眼,摆摆手,然后抬手将纱巾摘下。
魏玄戈瞟了一眼,是个相貌不错的女子,如果忽略她脸颊上黑红的胎记的话。
看他眼神突然变得同情,欲言又止,危思莹才想起来什么。
嗳,等会儿
只见她颠颠儿的跑去洗了把脸,然后又回到他的床前。
这下总算认得出来了罢?危思莹在心里腹诽。
期待了好一会儿,却见他一脸不解的道:你为何要化那胎记?
成,看样子还是认不出来,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失望应该是有的。
危思莹撇了撇嘴,将手臂环抱在胸前,有些自嘲的道:世风日下,地痞流氓到处都是,我一小女子孤身一人,若是不弄些手段哪里能活得下来?
魏玄戈认同的点了点头。
世子爷难道真的忘了,三年前你在醉春楼里
听她提到醉春楼,魏玄戈心里一惊,忙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除了沈澪绛外,他再没碰过别的女子。
阿绛
方才正是因为梦到了她,他才会惊醒过来。
危思莹见他突然停住了嘴,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识趣的歇了逗弄的心。
不知她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黑匣子,递到他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正经的开口:这是你三年前命人赠给我的银票
说着,怕他不信,还打了开来。
魏玄戈往里望了一眼,这匣子确实是他魏国公府的东西。
再抬头看她,面容清新秀丽。
许是家里已有了一位惊艳绝的绝世佳人,眼前女子的容貌在他眼中属实是平平无奇,没甚么深刻的印象。
咦? 眼前女子看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微微侧脸时魏玄戈才发现她眼旁的泪痣。
就是那颗小巧的泪痣,深藏已久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
三年前魏玄戈还未展露锋芒,彼时只是个游手好闲,逗鸟走狗的浪荡公子,身边自然没少风流子弟。
酒楼青楼他也没少出入,但可能是因为知晓他的脾性,加之提前打了招呼,就没几个女子敢凑到他的身边,唯一的例外,便是醉春楼那回。
妾蒲柳之姿,不敢博世子爷之爱,惟愿能够伴您左右,做牛做马都行
那时他正与几个好友在醉春楼里喝酒,那些子莺莺燕燕卯足了劲往身边的人身上凑,却独独不敢来招惹他,魏玄戈也乐得自在,自顾自的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