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是谁


    韦玉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替那位远在天边的年轻隐官辩解说道:“诸位,在古人之后论古人之过,则易。在古人之位行古人之事,则难。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不是事事都是旁观者清的。别的不说,只说他能够请得动齐老剑仙,刑官豪素他们一起赶赴托月山,就说明老大剑仙早年选他当隐官,没选错人。”

    老聋儿对这些讨论并不上心,看着那个昏昏欲睡的陈平安,以心声说道:“隐官大人?”

    陈平安睁开眼,疑惑道:“嗯?”

    老聋儿小心翼翼说道:“不会是跟宁姚吵架了吧?”

    照理说,早先在牢狱内遭罪,陈平安都从未怨天尤人,没理由如今回了浩然天下,太平无事了,都有了两座宗门,如今又有了他助阵,当了记名供奉,不说如虎添翼吧,只说在那宝瓶洲,谁敢与落魄山掰手腕?即便当下陈平安瞧着受伤不轻,也不该如此暮气沉沉才对嘛。想来想去,能够让陈平安如此精神萎靡的事,必然是宁姚无疑了。

    难怪宁姚出现在十万大山,陈平安后脚就赶来?

    敢情是一个跑一个追?小两口闹矛盾,置气呢?

    陈平安揉了揉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聋儿笑道:“也对,肯定是我想岔了,你哪敢跟宁姚吵架。”

    陈平安无奈道:“我谢谢你的理解啊。”

    老聋儿愈发好奇,“咋回事?”

    陈平安气笑道:“老子就是打了一架,犯困打个盹而已,还要跟你报备和解释啊?”

    老聋儿不再言语,气性这么大,估摸着还是跟宁姚吵架了。

    难道是这趟宁姚悄悄赶来浩然,不小心撞见了陈平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陈平安无所谓老聋儿瞎猜,强提精神,与幽郁闲聊起来。

    幽郁满脸涨红,拘谨得很。

    大街上,出现了一个白衣赤脚的贵公子,披头散发,宽衣大袖,腰佩长剑。

    敏锐察觉到外边那股凌厉异常的剑仙气息,铺内韦玉殿脸色瞬间惨白无色。

    其余酒客境界不够,尚未感知到这位流霞洲年轻宗主剑仙的大驾光临。

    那位洒脱不羁的贵公子缓缓前行,以心声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韦玉殿,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欠了百年,得先收你一笔利息,择日不如撞日,此地天高地阔,你我不如野合?放心,凭我剑术,隔绝天地,信手拈来,我们见得外边行人,你却不用担心春光外泄。”

    有个两颊酡红的貂帽少女,大摇大摆从街道另外一端走向酒铺,她瞪大眼睛,瞧着那个脑子进水的可怜虫。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个时候说这种事啊。

    不然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苟且行事……其实也没啥。

    那位年轻剑仙眯眼笑道:“咦?莫非你是认得我?否则总不能是你能够听见我的心声吧?”

    貂帽少女不知是装傻还是吓傻了,就要快步跑入酒肆。

    年轻剑仙一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按住她的头顶貂帽。

    少女嘀咕一句,“嘛呢嘛呢,莫挨老子!”

    她随便挥出一巴掌。

    那位享誉一洲的剑仙瞬间“化虹远游”,啪叽一下,重重摔在了远处城墙之上,身躯瘫软,滑落在地,昏死过去。

    韦玉殿深呼吸一口气,与那貂帽少女擦肩而过,来到酒肆门外,她举目张望,如坠云雾。

    人呢?

    谢狗哈哈笑道:“山主也在啊,好巧好巧。先前我在潜心闭关呢,山主恕罪个。”

    老聋儿赶忙站起身。

    眼前这位,可是白景!

    那个在远古喜好豪取他人道号的剑修白景!

    谢狗使劲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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