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裴胤祯的眸光再度落在花醉身上,难得的大笑出声。「好好准
备还清你所欠下的债吧!」
被一个阴险的恶霸摆了一道,花醉只差没哭着回去求小姐当她的靠山。
但是,阴险的男人就是那么阴险,每下的一步棋都是为了将她到角落。
原本她打算跪求小姐为她处理这个她所惹来的凶神恶煞,万万没想到小姐竟
然与裴胤祯连成一气,直接把她拱手让人三个月。
对!这三个月,她必须无怨无悔的成为裴胤祯的贴身婢女,为他做牛做马。
花醉可以说是欲哭无泪,前方的路途似是走向黑暗的深渊,她像是一脚踏入
了地狱的门,裴胤祯是阎罗王,而她,就是他阴谋下的牺牲品……不,或许说是
供品或许还比较洽当。
因为,一踏出花府的大门,她便被裴胤祯的侍卫强掳上马车。
这简直是土匪的行径!然而花醉连尖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硬塞进马
车中。
而她的主子还真是好心,不忘派人将她的行李收拾好,一并往她的怀里塞。
她不必多想,也知道这是一场阴谋。
「你的脸上似乎写着不满?」裴胤祯与花醉面对面坐着,望着她那张生气却
不发一语的小脸。
眼前的女子,他愈看愈顺眼。
花醉不像他以往所遇见的姑娘,那些人见到他总是百般讨好,或是直盯着他
瞧,一副羞答答、娇滴滴的模样。
她表现得非常的大方。
对,很大方的拿着一双澄澈的圆眸瞪着他,眼里有着道不尽的不悦。
「因为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裴少爷肯定一个字也不想听,我又何必用说话来
表现我的不满?」所以,她只能用神情来表达自己的无限委屈。
她的修养果然远超乎她的想像之外。
现在的她还能冷静的与他一问一答,脾气硬是强压下来,果然不负众人的称
赞。
再者,她就算说出所有的不满,眼前这一意孤行的男人听得进去吗?不,他
只会选择他想听的。
他的眸光锐利而直接,像是要探往她的内心深处,狠狠地剥光了她全身的衣
物,带着侵略性的梭巡她的每一寸肌肤。
真让人不舒服。花醉的眉因为他的目光而拢紧。
裴胤祯望着她那娇俏的脸,不满的撇了撇唇,「怎么,是你自己爱见义勇为,
现在却觉得委屈?」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一心只想与他保持距离的女子,虽然她表面上表现得
十分温和,可是当他不注意时,她却又对他浮出许多不满。
她就像他遇过的那些死老百姓一样,畏惧强权与强势,但唯一不同的是,她
懂得见义勇为。
其他人见到他,不是闪得老远就是像只哈巴狗般的伏在他脚前,不是求他赏
一根骨头,就是要他赏给他们一些好处。
可是她不同,她明明很怕他,却又敢做出对抗他的动作。
只是她骨头不太硬,还是懂得放软姿态,但他不是阿斗,知道她只是表面上
敷衍他,事实上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她不算哪根葱,她根本就是一株墙头草。
见裴胤祯眼一眯,嘴一撇,花醉原本不满的气势又被压了下去。
是嘛,她确实是一株墙头草没错,只要是人都懂得看情况,何况她生来就是
奴婢的命。
尽管有太多的怨念想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