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
饕餮魔皇嘴唇哆嗦着，跪了下来。
毕竟是魔皇级别的存在，他没有像纳塔诺斯那般失态，更没有抱着陈凡大腿痛哭。
但他双目中的激动，却是做不得假。
陈凡也是因为读取了其记忆，了解了其过往，以及忠诚，才显露了自己身份。
若是他在记忆中读取到饕餮魔皇根本不将他当一回事，或者早有叛逆之心，他也根本不需要如此折腾。
直接抹除掉其意识，吞噬其力量就行了。
就算他分身本尊现在不需要这种力量，也可以用这种力量，再造一位上位魔神巅峰。
“起来吧。”
陈凡澹澹说了一声。
但饕餮魔皇没有起来，依旧一副惶恐的模样说道：“属下罪该万死！”
“你如果罪该万死，我早把你剁碎了，都不会给你说这句话的机会。”陈凡说道：“滚起来吧，跟我说说第五层魔帝的事情。”
“帝君的事情？”饕餮魔皇一愣，缓缓起身说道：“您的意思是说……”
陈凡说道：“刚刚将你封住，我是读取了你的记忆，确定了你的忠诚度，才告诉你我回来了。”
“但是魔帝级别的存在……”
“打不过啊，虽然我本尊的实力，足够和神王大帝过过招，但分身实力不够，是很容易被魔帝级别的存在捏死的。”
“黑暗深渊十九位魔帝，魔帝级别的存在，可不只是十九位。”
“我得确定，哪些魔帝还记着我，哪些魔帝想弄死我。”
沉默了一会之后，饕餮魔皇脸色尴尬说道：“王……帝君心里怎么想的，我等属下，根本无法确定。”
“就算属下是第五层饕餮魔皇，但是第五层魔帝是否对您忠心，属下也无从判断。”
“只是……”
“从这些年来帝君表露的意思来看，他虽然一直在等待着您归来，但对您归来的期望值，在不断降低。”
“除了第五层魔帝之外，还有其他多位魔帝是这种想法。”
“因为虚空污染，让神界的如同末日……”
“虽然诸位魔帝都认为，您是不朽的，不死不灭，一定能够回来。”
“其中几位魔帝，还拿了您当年留下的鲜血，派遣魔神意识降临下界，去收集信仰之力，想助您早日归来……”
“但现在，他们恐怕是等不下去了。”
“七位魔帝联手像魔龙尊者施压，就是因为如此。”
“他们觉得，拿到您的记忆，助他们冲破桎梏，或许能改变黑暗深渊，甚至改变整个神界！”
陈凡背负着双手，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他已经在卡萝和饕餮魔皇的记忆中，看到过。
见陈凡沉默不语，饕餮魔皇说道：“王，要不……等我见到帝君之后，直接去问他的态度吧？”
“属下是第五层的魔皇，跟随了他几十万年，帝君应该不会对属下撒谎。”
“嗯。”陈凡微微一点头，又说道：“我从你们的记忆中得知，侵入神界的那些虚空恶魔，已经遍及整个神界。”
“但那些虚空恶魔，并没有固定据点？”
“是的。”饕餮魔皇说道：“那些虚空恶魔就如同一盘散沙，钻入了神界无数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