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晏柠橙的下巴颏迫使她仰头,凤眼与蓝眸对视。
林寻舟不徐不疾道,“做与不做、什么时候要停下这件事上你有绝对的权利,不用特地跟我解释。”
长睫轻动,晏柠橙咬唇望着他。
“当然。”林寻舟亲她鼻尖,“桃桃这种表情会让我觉得你在暗示我,所以是吗?”
51三十七只桃掌中蜜桃。
晏柠橙搂着他的手臂仰头亲回去,软乎乎地回,“晚上、等晚上在,我白天还要工作呢,受不住你折腾。”
“嗯?”林寻舟饶有趣味地逗他,“昨天是谁要运动的,再上面三分钟就开始撒娇说累,好像就让桃桃累了这一回吧?”
什么恶人先告状行为!
晏柠橙哼唧着说,“那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好精力的!”
夜里搞完清晨晨跑还能去上班高强度用脑,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真的比人和动物还要大。
“嗯。”林寻舟颔首,满意回,“所以今晚试试桃桃不累的姿势?”
晏柠橙哽住,生硬的转折话题,“我们早上吃什么?”
林寻舟懒洋洋答,“看桃桃是想玩会儿,还是想吃现成的了。”
好奇心驱使着晏柠橙选前者,于是他们一起做年糕。
清早用石臼碾糯米开始未免过于追求匠人精神,林寻舟拿了给她做蜜桃大福的糯米粉代替。
大碗刷薄油,糯米粉加水和糖搅匀成无颗粒浆糊状,冷水蒸锅二十分钟,中途拿出来搅拌翻面一次,软糯的软白面团就好了。
林寻舟在菜板上蒙保鲜膜和油防粘,倒出微微放凉,揪了块糯米团递给晏柠橙玩。
这个举动实在太像家长宠孩子,每次做面食类总是给跑过来的孩子揪一小块儿的模样了,晏柠橙双手捧过来,想笑着问林寻舟,“今夕何年啊?”
又惶惑间意识到,在奶奶离开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类似的记忆了。
“我在你这里,到底几岁啊。”还是脱口问了。
林寻舟正垂眼准备着年糕馅,红豆被熬出沙来,木勺压碾得绵软无比,掀眼皮反问,“现在吗?”
“哎?”晏柠橙把手里的糯米团捏出兔子形状,茫然看他。
林寻舟勾唇轻笑,“现在可能三、四岁吧。”
晏柠橙不解,“那别的时候呢?”
林寻舟手里的动作停下,眸光停在胸前白嫩的沟壑间,“要满十六,不然犯法。”
“……混球!”晏柠橙拉起滑落到手臂的吊带娇嗔。
林寻舟不否认自己的行为,任劳任怨地继续调制馅料。
熹微的晨光洋洋洒洒了满桌,吸满了水的三色绣球盛绽,水蜜桃的清甜扩散开来,林寻舟剥桃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欲气。
晏柠橙第一次看觉得如此,看多了依然招架不住,她仿佛是林寻舟掌中的蜜桃,被剥去外皮、咬开果肉吞入腹中,最后会触碰到桃核,听之任之的在宽大的掌心里被盘玩。
“唔。”小动物般的喃喃。
林寻舟把水蜜桃切成小块,用糖腌渍着,挑眉温润问,“怎么了?”
“没什么。”晏柠橙并不敢看他,垂着脑袋看绷起的脚尖,“我没有想不该想的。”
语言障碍最显著的特征可能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林寻舟狭长眼尾蕴着笑,玩味地戳破,“那就是满脑子都是不该在厨房做的事了?”
“……”晏柠橙反驳不了他,她跳下厨台跑开了。
林寻舟什么都由她,等晏柠橙搂着兔子抱枕再挪着小碎步回来时,年糕已经包好了两种。
红豆馅和蜜桃馅,锅里有炒好的黑芝麻花生糖碎,香得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