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哥哥



    他说着说着,不期然地举起刀,用力挥下—

    男人原本不以为意地听他数落,直到刀刃夹杂着劲风袭来他才惊觉不对劲,连忙就地一滚避开,然而刀锋的锐气已经划开他的衣裳,在他臂膀上留下一道血痕。

    怎麽会……!?

    他愕然地望向洛华,发现那双凤眼里充斥着满满不容错认的杀意。他躲过一刀,下一击立刻袭来,力道不大,但刀锋的走向奇诡无b,一时之间他竟避不过,手臂上再度被划了一道。

    曲流觞当真无奈。若是他的身手还在,绝对不会只是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血痕,而是会直接斩断他的手臂。唉……这具身t,真是越用越令他心酸,除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之外就没啥用途了,他要脸有个p用啊!

    曲流觞一边气喘吁吁地挥刀一面感叹。另一方面,男人被他割了几道口子,火气也上来了,趁着曲流觞气力耗弱之际,横出一脚重踹他的肚腹,曲流觞疼得手一松,刀落了地,男人趁机再挥出一掌,直接将他打倒在地,然後扑身而上,掐住他的颈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贱人!老子好心可怜你,你竟敢伤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面咒骂,一面拉扯曲流觞的k子。曲流觞瞪凸了眼,疯了似地挣扎,男人掐住他的手掌更形收拢,喝道:

    「安分点!我没有什麽不敢做的!哼哼!上回你被我下了药,g你的时候原本还哭爹喊娘的,後来不是也摇着pgu求我!哈!荡妇还装什麽贞节烈nv!」

    曲流觞从头冷到脚底。原来……根本不是什麽两情相悦……?洛华是被jw的?这才是他投湖的主因吗?!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因为等下要被jw的就轮到自己了!这才是重点!

    曲流觞不断地摆着头,蹬着腿,却完全敌不过男人的力道,高温的手掌0上他的腿根,唤起他努力不让自己想起的恶梦—

    「不———」他以为他是大吼出声,事实上却是声若蚊蚋。这是哪门子宿命?!让他重生,只是为了让他再一次忍受被同x侵犯的屈辱?那麽,上辈子可能还好一些,至少,是那个人……

    缺氧让他的意识模糊,也让他开始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才刚疲乏地闭上眼,就感觉颈上的压力一松—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听见自己从喉咙发出那种溺水之人的嘶叫声,氧气重新灌入气管让他咳得七荤八素,发髻也散了,长发披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喂,小兄弟,你没事吧?」有另外一个声音这麽问,看来是有人救了他。

    曲流觞一边咳一边点头,好不容易稍微缓过了气,双眼也清楚对了焦—他望见另一柄刀架在那侍卫的颈子上。那不是一般g0ng里侍卫的佩刀,而是真正的名刀:刀刃厚实锋利,光是见着都能感觉到其中散发的寒气,更别说被抵着了。那侍卫看起来就快昏厥过去那样,一点儿也没有方才掐住他脖子的狠劲儿。

    曲流觞见了那刀也是心一沉。他顺着那刀身往上瞧,握刀的手修长而有力,再往上,对上了面容傲岸、剑眉星目的男人。

    娘的……竟然是严驹……

    他就觉得那把刀异常的眼熟……严驹是没什麽,他上辈子跟他交情也不错,重点是,严驹向来形影不离、贴身保护的,就只有一个人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在做什麽?」冷冷的、威严的嗓音落下。只是声音而已,曲流觞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要抖了起来,像是掉进了一个大冰窟,连指尖都发寒。

    那是轩辕焕。

    曲流觞还跪在地上,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也遮住了轩辕焕投向他的目光—他不晓得对方是否认出他,不管是任何层面的……他希望没有……可他真的希望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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