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去的羽翼。
覆盖在表面的羽毛洁白柔软，而且能感受到暖暖的温度，是和他主人完全不一样的柔和。
她忍不住让手指陷入那些柔软的羽毛中，在她就快碰到他的羽毛根部时，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天使突然抬起手臂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做就做，不要乱摸。”他睁开眼注视着她，不过两秒又移开了视线。
这句话再次让元枝气恼不已：“你把我当什么？妓女？还是你的充气娃娃？”
她的语气带着些怒意，还有一丝……她努力想掩盖掉的委屈。
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想确认一下，然而这次移开视线的却变成了她。他看到骑在他身上好像一直游刃有余的人类，眼尾泛红，眼中带着些不甘和羞愤。
他正在斟酌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抽回自己的手，一语不发地咬着嘴唇撑着沙发靠背站起身，然后从沙发上跳下去，转身离开了客厅，接着就是“嘭”的一声门响。
这一变故他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半推半就地就做了，可他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从诞生开始，就在神界履行着他的职责和义务，他性格淡漠，清心寡欲了数百年，从未产生过今天这样的冲动和欲望。
无法掌控身体的变化让他焦躁，对异性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欲望更让他不知所措。
现在她突然离开，他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仔细梳理回忆了一下这整件事，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他说教“不知廉耻”的人类小姐从始至终都没做错什么，而自己才是那个不讲道理且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对方的人。
纵然他一直没有做爱过，但他并不歧视别人有这样的欲望。所以她用这个app也好，下单找床伴也好，甚至是自慰，都没有错。
她最大的错误不过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他。
他生来就是管理者，循规蹈矩恪尽职守，不轻易情绪波动也不会被欲望侵蚀，然而今天这些全部都被打破了。
他定了定神，看了看自己依旧昂扬的性器，长叹了一口气。
卧室那小小的一扇门对于天使来说形同虚设，所以他再次出现在她卧室里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惊讶。
但是她没料到他会来得这么快，眼角还挂着泪珠，紧接着就被她快速扯过被子擦掉了。
他之前一直不敢多看她，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人类。
或许是因为哭过，她眼圈泛红，鼻尖也红红的。并不是特别美的长相，但是却很耐看。身体已经被她用被子盖住了，但单单只是之前随意瞥过，也能记得她身材很好。
她还在气恼中。毕竟她从未主动做过那些事只为了勾引别人，然而不仅失败了还不被尊重。
她向来自尊心很强，你情我愿的时候示弱也好，请求也好，她都能当作是情趣。今天这样的事情却让她难受又委屈，自己仿佛真的就只是一个廉价的玩具而已。
就像现在，她感受到了他打量的视线，却依然没有任何办法还击，只能以沉默来对待。
他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扇动着翅膀来到她的床前，然后落地，蹲下身，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她，开口道：“对不起，小姐。”
她抬眸看向他，睫毛被之前的泪水打湿显得又黑又密。
现在的情形和之前完全倒转了过来，但他不得不继续：“造成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我的问题。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有些……失去判断能力。再次为我说的那些不好的话道歉。”
他注意观察着她的反应，知道她应该是有在听，又接着说道：“刚才……我不让您摸，是因为……”
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他顿了顿，酝酿了一下之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