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怎麽了吗?」柴淼淼没有再绕圈子,也懒的再绕。毕竟陈虎斌的态度很明显的告诉她,她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既然方向是对的,那麽,秦燊又去了哪里?
她不自觉的皱眉头,「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陈虎斌和胡安城忍不住张大嘴巴,一脸你怎麽连这事都知道的表情。
真的,要不是他们和秦燊是室友,柴淼淼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和这两个笨蛋说话了。
但好在陈虎斌大概还有自觉自己的表情太丑,赶紧抓回话题的主动权,甚至给了一个颇哲学的回答,「婚是离了,但也不算离。」
「什麽意思?」
「秦燊的老爸本来就有肝y化,离婚後被检查出肝癌,然後他妈就捐了肝给他爸,又因为术後没有好好休息,身t一直很虚弱。」见柴淼淼上钩,陈虎斌难得没有喜悦,只是闷闷的说,「但大概是为了照顾他们,和处理秦燊他爸债务的问题,秦燊他妈前阵子还是病倒了。」
「所以这阵子秦燊除了要负担原本家里的开销,又多了一笔治疗的费用,开始四处奔波打工。」陈虎斌抹了抹脸,似乎觉得有些尴尬。
他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是和秦燊也认识了一年多,这人si要面子,他们都知道。
他爸妈的事是在他们有一次寝室喝酒,秦燊喝醉後自己说的。
秦燊这人特别厉害,特别是在记忆上。所以他完全晓得自己喝醉後说了什麽,原本陈虎斌他们还怕尴尬不敢再提。
但或许真的需要宣泄的出口,虽然很少,但很偶尔的时候,秦燊还是会和他们说说家里的情况,也偶尔会听到他要去找妹妹的事。
这一次秦燊也说了他妈妈生病了,所以这阵子会忙一点。
可谁知道,这一忙就是两三个礼拜过去,这也是他们的颤抖。
「是、是我对不起你、秦熙和你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以後我不会再犯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着实让人听了费力,话语传入耳中已经被割得破破碎碎,但秦燊还是听的好清楚。
但为什麽要说以後不会再犯呢?如果一开始不犯不就好了吗??
为什麽一个逃跑的人,现在又要回来跪在这里承诺呢?
「你……」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字的秦燊看着地上的人。
他的心情没有b他好过,但为什麽,为什麽要来他面前跟他说这些明知道是谎言的话。
为什麽要让他知道,然後再让他承担这一生都不一定能肩负的重量。
为什麽……
「g恁娘!秦大为,n1taa是好了没!?跟儿子拿个钱还要拖拖拉拉,是gui孙腻?」
粗俗的话语从本来就不宁静的夜晚横空出世,佝偻的影子不再变小,反而多了更多张牙舞爪的獠牙。
秦燊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血ye逐渐变凉。
「再、再等我一下!」佝偻的影子不再圆润,反而滩成一条黏呼的大蛇,一面往那个站得直立的少年前去,「他、他刚刚说会给我二十万,对、对吗?阿燊……」
扭曲的姿势、始终隐藏在黑暗的面孔总算露出了半边,b田汶彩更加蜡h的双眼,掺和着血丝,酒味r0u杂着几乎笑得辨不出五官的脸庞逐渐靠近。
「阿燊。」他喊,话中殷殷盼盼,似缠上猎物不肯松嘴的怪物,「你刚刚答应爸爸的,对吗?」
「好了啦,不要再演什麽父子情深了,恁爸没兴趣陪你们演。」一个彪形大汉从另一侧出来,右手拖着一只闪着银se光线的球bang。
金属摩擦着原始的h土,划过地面突起的树根,沿着秦大为身边描绘,最後来到秦燊的脚边。
「你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