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满浴室都飘着股臭鱼烂虾和腐烂水果的味道差点儿没把昨天的酒统统吐光。
他最后只能隔着门叫柯昱清干净点儿,要不他就自己走了。
吓得柯昱清也顾不得什么了,冲进浴室直接给钱川资来了套浴室大保健才终于把人收拾干净。
两人上车后坐在后座,金眠歌坐在副驾的位置。
“我怎么闻着还有股味儿呢?”金眠歌捏着鼻子扭过头:“你大舅洗干净了没?”
柯昱清一愣,凑近开始傻乐的钱川资嗅了嗅,3遍香草味洗发水,2遍樱花味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虽说有点刺鼻,但肯定不臭,而且衣服也是金眠歌家里佣人穿得崭新的灰色制服。
“洗干净了,你要觉得还有味道就拿我的衣服遮一遮。”柯昱清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金眠歌。
金眠歌登时往后一躲,因为日常打架催款他对任何在自己面前晃悠的东西都比较敏感,再定睛一看是柯昱清的外套,他的小肩膀马上松弛下来,一脸嫌弃地扫视着这件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水沾湿的还带有很多污渍的外套,道:“你的衣服就没有味道了?”
柯昱清讪讪地收回手,可下一秒手中的衣服便被金眠歌夺过去,搭在脸上。
“再臭也没你大舅臭。”金眠歌的头和上半身闷在衣服下,声音听着闷闷地:“正好拿来挡太阳。”
下山的路弯弯绕绕,再加上吃饱后的食困,晃晃荡荡中的金眠歌真得迷糊了过去。
柯昱清的眸子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金眠歌的身上,这会儿太阳大,后座倒是还好,只是前面的太阳着实刺得人眼睛生疼。午后的道路上,热气如实质一般在空中蒸腾,透过车窗的光线更是火辣辣的,仿佛要把人的皮肤都晒焦。
为了让金眠歌舒服些,不至于被衣服闷得不透气,柯昱清一路上用手撑在衣服和金眠歌的额头之间,留出了更多空间,让空气流通。
从半山到城东的家里,开了半个多小时。
“眠歌,到家了。”柯昱清替金眠歌缕了缕额外的碎发,因为手举了一路,他擦拭对方额头的细汗时有些发抖。
“嗯”金眠歌蹙着眉头,来回在座位上翻腾着,想要躲避柯昱清的触碰,“别烦。”
钱川资看着金眠歌的少爷做派和柯昱清上赶着巴结的样子只想到了一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他先跟着司机下车,站在车旁扭着坐着生疼的腰。植物人的单子他一般不愿意接,这类人的思维空间因为长期处于混乱和波动,所以总是会遇上特别难缠的主,比如眼前这位。
“我来抱少爷吧,柯先生。”司机大哥立在副驾驶的门外,对一直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的柯昱清说道。
“我来吧。”柯昱清看金眠歌实在睡得沉,而且也不想让别人抱自己老婆,于是就把搭在对方身上的外套穿上,一手伸进他的脖子里,一手伸进腿弯把人公主抱起来。
一行四人,司机在前面带路上楼,钱川资在最后磨磨叽叽地甩着腰,中间的柯昱清抱着金眠歌到了家里。
到家后,司机交代说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然后又说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项就先走了。
金眠歌没醒,柯昱清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也不好直接上楼去找,所以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
钱川资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先去水吧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又窝进沙发里,跟看笑话一样瞧着柯昱清。
“柯先生,把你老婆放沙发上呗,你是真不嫌累啊。”
“没事,就这样不动了。万一把他吵醒了,他该不舒服了。”说罢,就把身上的金眠歌往身上拢了拢。
钱川资嘴角向下,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不再去管两个人,自己反而窝在沙发里打着呼噜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