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捡起浸湿在血水里的总控卡,出去之前洗了个手,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渍,卷好衣袖,大步走到床边,来到周小兔面前,看着她双手被捆,一脸泪痕,因为恐惧不住的抽噎。琨茵睨着她,眼底冷然一片。半晌,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用被单包裹住女孩把她打横抱起来。女孩见有人来抱她又开始剧烈挣扎,涣散的眼神透露出浓浓的恐惧,她手脚不停地踢打,虽然被紧紧裹住,但是力道大的惊人,琨茵把她抱在怀里,不耐烦的拍了拍女孩的pi股:“给我老实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去隔壁房间,放在洗手台上,卧室床边放着两个行李箱,随手拿出一件衣服,返回浴室。暖黄的灯光让周小兔稍微放松了点,抓着被单还在微微发抖。琨茵把被单拨开,露出女孩纤细白腻的身子。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琨茵拧着眉四处检查了一下女孩,并没有受伤,只是胸前还是留下了两点红痕,女孩还在哭,压根不敢抬头看一眼身前这个男人。生怕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周小兔,现在哭丧还早了点?”男人边说边用热毛巾粗鲁的给她擦了把脸。女孩一怔,刚才慌乱没发现,现在稍微冷静了一点,这声音那么熟悉,惊愕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男,他瘦了很多,脸色也透着一丝病态的白,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你你没死?”女孩睁大眼睛盯着他,不敢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他们说飞机被”俊朗的面孔近,徐缓的开口:“周小兔,我有没有说过,即使我死你都得埋在我旁边。”。看着眼前不真切的人,她一时不知道这时现实,还是没吃药出现的幻觉,她猛然抓住他的手,小脸贴上干燥的大手,跟幻觉的冰冷不一样,掌心炙热的温度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幻觉,小兔的眼泪瞬间流下。男人的手心濡湿一片。女孩嗫嚅道:“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死了不正好,如你愿了。”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指腹擦过她脸上的泪。小兔突然愣住随后激动叫出声:“没有,我从没真正想过要你死,你杀了那么多人我只是想离开我没有真的想”突然而来的崩溃,让她一直绷着的情绪彻底失控,整个人岣嵝着剧烈的颤抖,琨茵扔了毛巾,知道她可能又发病,搂着女孩拍了拍她的背,看了眼表,等她稍微平静,食指蹭蹭她的脸:“周小兔,现在没时间给你发病,如果你控制不了只有把你打晕扛着走,你自己选。”女孩眼神讷讷的看着他,慢慢点点头:“我我会努力控制。”琨茵亲了亲女孩的额头,给她穿上t恤给和外套,脱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防弹衣尺寸太大,长指利落的把两侧调节带牢牢打个结给她套上。小兔心里一紧:“防弹衣给我,那你怎么办?”“周小兔,你要是死了,帐找谁算。”他的话让周小兔心里一颤,他们的帐是永远算不清了。琨茵给她穿好防弹衣前后检查了一下,确定不会松脱以后带着她准备出去。突然外面走廊发出枪响,听声音不是一个人,琨茵四处看了看站到洗手台上,把吊顶通风口打开,抱着周小兔把她扶上去。“不准出来。”“小叔”周小兔下意识拉住他,宽大的手一如既往的暖热。“乖乖呆着,我很快回来。”说完抽回手,把换气扇挡板装回去,跳下洗手台。小兔看着已经空了的手心,皮肤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同样的话在比崂山的时候他也说过,这几年遇到的危险都跟他有关,但他又会挡下所有。她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还要来救她,她死了不就所有帐都算清了吗?琨茵出了浴室,顺手把浴室门关上,走到客厅大门,下面门缝透出微弱的光线,映照出门外的人影晃动。琨茵从腰间掏出手枪,紧贴着床边衣柜。突然,门被枪直接爆开,巨大的响声伴随着木门碎裂的木渣四处横飞,躲在吊顶隔层里的小兔死死咬住手背,才忍住没发出惊叫。两个男人拿着枪走进来,带头那人慢慢出现在琨茵侧面,琨茵扣动扳机,子弹对穿了他的太阳穴,迅速扯过那人尸体挡在身前,挡住后面那人的猛烈开火,密集的枪声回荡在房间里,血溅,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