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怎么还站着,快坐吧。”
季知遥闻言也扭头看了过去,韩修这才不情不愿地就近坐下,末了又抬起屁股,一点一点把凳子移到了季知遥旁边去。
他一想到等会季知遥就要跟这个浑身上下不管哪儿都欠揍的人走了,瞬间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扯了扯季知遥的衣袖,忿忿地喊了一声:“知遥哥哥。”
季知遥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韩修撇着嘴,扣上季知遥的手心,幽幽念道:“哥哥一进屋就看也不看我一眼了。”
季知遥忍俊不禁地看着韩修,从齐子骞身上下来,端了个凳子坐去两人中间,被韩修紧紧抓着的那只手也回握上去,十指相扣。
他这才又回看向齐子骞,斟酌了一下,问道:“上次见面就该问的,你爹娘怎么样了?”
齐子骞一愣,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季知遥回:“你之前突然离开,不是因为你爹娘的事么?”
齐子骞顿了顿,“嗯”了一声。
“那你爹娘……”
“我娘过世了。”齐子骞淡淡道,“就在五年前。”
季知遥呼吸一滞,看着齐子骞平静的脸色,沉默许久,才轻轻“啊”了一声。
对于齐子骞的父亲,季知遥没什么印象。
只是依稀记得,齐子骞他娘带着他来候鹿山庄时,大门不远处的树下阴影里总会站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从不靠近。
齐子骞的性格多少受了些他娘叶碧云的影响,整日里没什么事都是笑眯眯的,但是笑容之下又总是藏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郁和沉闷,季知遥恍惚想着,应该是因为他爹的缘故吧。
想到这里,他握上齐子骞的手,轻声问道:“那你要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齐子骞笑了笑:“差不多了。”
“那……子骞,”季知遥顿了顿,“你知道三十年前,江湖上那件闹得腥风血雨的,剿灭魔教一事么?”
齐子骞这次愣得有些久了,他眨了眨眼,看向季知遥询问的眸子,慢慢回道:“知道一些。”
他抿嘴笑了笑,道:“我娘就是当初的魔教余孽。”
季知遥怔怔念道:“当时候鹿山庄也参与了……”
齐子骞闻言,却抓着季知遥的手,将那只微微握拳的手一一摊开,轻声道:“秦庄主和你娘对我们是救命之恩,我娘的事与你们无关。”
他顿了顿,又道:“遥遥,真正无辜受牵连的人是你们。我娘她……一直都觉得亏欠你们母子太多。”
季知遥听得愣神,问道:“什么亏欠?”
齐子骞捏着他的手,轻声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
这话一出,季知遥蓦地陷入了沉默,反而一旁的韩修忍不住开口:“那我呢?哥哥的事我也要知道。”
齐子骞并未接话,随意瞟了韩修一眼,看向季知遥,笑道:“遥遥要是愿意告诉他,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季知遥点了点头,看了韩修一眼,转而说道:“武林大会的事你知道了么?”
齐子骞点头道:“嗯,江湖上几乎没人不知道了。”
“你怎么看?”季知遥问。
齐子骞眯了眯眼,思索道:“他们这样安排,具体是为了什么我暂时也想不明白。先让韩修小心就是。”
说罢,他朝韩修扬着头,补充道:“天汇堂的伎俩你多少也知道一点,凡事谨慎些,别到时候让遥遥平白担心。”
韩修不满地偏过头,呵笑一声,回道:“这么四年我都过来了,用不着你来说教。哥哥担心我是疼我,要不是因为你的那些破事还没解决掉,知遥哥哥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