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屿山打车到香港中环,这是阮安除了出差第一次自己出来旅游,虽然可能很快就被傅雁栖抓回去,但他还是很欣欣然。他在中环一个人坐了摩天轮,吃了bakehoe的蛋挞和甜甜圈,在人挤人的旺角鱼摊前买了两条如珊瑚般美丽的斗鱼,打算带回北京跟火腿作伴。最后,在维多利亚港日落结束,东方之珠亮起璀璨闪耀的灯光时,阮安隐入醉人夜景,拎着他的两条小斗鱼,进了一家酒吧。大概是因为年三十,全香港不回家的年轻人都出来玩了,酒吧人很多,一整面墙的酒架被灯光照成温暖透亮的明黄,墙壁上挂着色彩浓烈的壁画,壁画下墨西哥调酒师在炫技,阮安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点了两杯龙舌兰,阮安左手打右手,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这酒很烈,送你一盘小食。”一个中国人调酒师突然隔着吧台向他开口。说的是粤语,阮安没听懂,茫然地抬起头。于是调酒师换成英文又说了一边,阮安勉强听懂了,感激地对他道谢。听见“谢谢”俩字,调酒师又换成蹩脚的普通话,拿着威士忌酒杯跟他相碰,笑道:“新年快乐,我再送你一杯椰奶酒。”“新年快乐。”阮安捧杯,觉得他人很好。调酒师去调椰奶酒的间隙,有两个男人端着酒朝他走来,其中一个纹着花臂,张嘴就是十足的轻浮,“靓仔,自己来的?”阮安默默扭了扭身,想当没听见。然而另一个堵在他另一边,脖子上带着金链子,竟直接伸手想碰他头发,“发色不错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玩?”阮安轻咳两声,正色道:“我听不懂粤语。”两人一愣,对视一眼,从善如流地换上普通话,顺势坐在了他两边,笑嘻嘻道:“来香港旅游吗,我们可以带你玩啊。”阮安被两个壮汉围住,本能地绷紧身体,“不用,我、我有朋友。”“朋友在哪儿呢,今晚要来吗?”花臂男左右看看。金链子看破他的伪装,一手直接搭在他椅背上,亲昵道:“朋友来了就一起拼桌嘛,别怕,哥哥是好人……”说着,他的手往下滑,贴着阮安的脊背一路摸到他pi股——阮安猛地站起来,身后椅子“刺啦”一声,周围人顿时看向他们这边,阮安憋红了脸,说:“请你们离开。”两人脸色有些难看,正欲开口,刚才的调酒师端着椰奶酒回来了,他把酒放在阮安桌子上,语气熟稔对他道:“c还没到吗,他不是还有一堆兄弟要来?”阮安怔了一下,旋即意识到他在帮自己解围,于是只能咬牙点头,“嗯,快……到了。”酒吧里还有人在看他们这边,两个男人见状攥了攥拳,瞪了阮安一眼,离开了。
调酒师拿了个杯子擦拭,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一个人就是这样,总会被时不时冒出来的苍蝇盯上。”阮安松下肩膀,对他说:“刚才多亏你了。”“没事,你喝吧,我就在这儿擦杯子。”外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玻璃幕墙被水打湿,东方之珠的光芒被晕开,像是泼了彩的油画。阮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他左手打右手的游戏并没有因刚才的插曲破坏,龙舌兰和椰奶的搭配也是绝佳。去年的今天,他还窝在温州三十平米的合租房里吃着平时舍不得点的外卖,而现在,他在香港中环的酒吧喝酒,欣赏雨幕下的夜景。……他心中无端冒出一个念头,傅雁栖此时在干什么呢?雨下得越来越大,阮安从酒吧出来,看见五光十色的霓虹招牌映在地面的水涡处,泛出缤纷的光。他被酒意迷了眼,听着周遭听不懂的话,他有些幽幽然,如置云端,接过应侍递来的伞,道谢后,深一脚浅一脚踩进雨中去。刚才手机响过几遍,似乎是傅雁栖给他打来的电话,阮安没接,不想影响他们傅家的年夜饭。酒吧门口行人寥寥,这里是一处楼角,阮安想走到对面去打车。可就在这时,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靓仔,不是说有朋友要来吗?”作者有话说:og,脑子里cp太多了,豪门狗血虐恋渣攻贱受傅雁捷x时轩色,≈lt;a href=”≈lt;a href=&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