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亮,我以为你不需要了。”林南朝长舒了口气,此刻说‘我需要’怎么看都是一种无奈的包容,于是他举了个例子:“那我不需要有人喜欢我,你就不喜欢我了吗。”夏遥呆滞了两秒,先是反驳自己会偷偷喜欢,然后才惊觉是可以继续牵的意思。他眼睛里真的藏不住东西,由衷的开心要从里面溢出来。只是牵个手,为什么要这么开心。林南朝内心问夏遥也问自己。古城的夜晚很热闹,工作日和节假日就是人很多和人多到爆炸的区别。本地人在不远处的江滩吹晚风,散步散累了就来这里买点夜宵回家。古城里面是正儿八经的手串售卖,一张写心愿的便签板能卖三十,一些纪念品更是贵。但出来了又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小世界,古城里几乎看不到穿着睡衣、拖鞋、戴着洗头巾的人,在这就随处可见。以至于唐墨古城常被人说是精致和平凡的碰撞。“那边的小吃街有一家串串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位置。你很饿吗?很饿我们就找其他人少的店,这里的东西难吃不到哪去。”林南朝摇了摇头,问:“那边是什么?”夏遥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一些表演吧,你想看吗?想看我带你去。”“好。”“但是我先提醒你一下,那里的表演基本上都是身体有残疾的人在卖艺,过去看了不给钱,可能会收获一点异样的目光。”林南朝挑眉:“写了必须付钱吗?”夏遥否认:“没有,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每次来都给钱,后面越来越多的人都效仿,不给反而是奇怪了。”“有没有人说过你?”林南朝问完才觉得没必要,以夏遥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给钱。谁知道夏遥憋着嘴,有点委屈地点头:“嗯。”林南朝跟着很重地“嗯”了一声,像是很不服气:“怎么说你的?”“很久之前了啊……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和家里人吵了一架,也没带钱,有个人弹吉他,我听完就想走,也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旁边有人很凶地说‘他是聋哑人,生活很困难’,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觉得我白嫖吧。”林南朝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当然是对这些道德绑架的人。他看着不远处上写着“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的牌子,嗤道真是膈应人。“笨,以后要记得骂回去。”“不是很会骂人啊。”“用你爱人的劲儿去骂人,这世界上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林南朝说。“你也太信任我了。”夏遥忽然说,“我骂回去了的。”“真的假的?”“嗯啊,我怎么可能是好欺负的性子呢。”比起夏遥突然撒的谎,林南朝显然更在意他有没有受欺负这件事:“不去了,不就是几个人唱歌摆弄乐器吗,又不是没有听歌软件。”“嗯呐。”夏遥怕他饿坏了,“买两个铜锣烧吃吧。”
林南朝对甜的兴趣一般:“你喜欢?”“挺喜欢的。”“好。”铜锣烧的摊子,面饼刚好熟了。“老板,要一份柿子口味的,”夏遥转过头去问林南朝,“你要什么口味?”“除了柿子,你最喜欢的第二个味道。”夏遥不解:“我是在问你。”林南朝:“知道,我在回你。”“那就再来一份红豆的吧。”馅料都是提前做好的,柿子味的已经在打包了,夏遥赶忙应上。林南朝从口袋里拿出有线耳机,点开软件随便切了首歌。他脑子里忽的冒出来一个念头——如果,是首比较喜欢的……就和夏遥说,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个和刚才接吻的念头好像是同一个过程——突如其来却又坚决。可是接吻和在一起不一样,接吻有试试作为借口,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怎么还拿出耳机了?你真想听歌啊?”夏遥不经意间转身,看到了林南朝对缠绕的耳机线发呆,“解不开吗?我帮你。”夏遥解得很快,给林南朝递过去。林南朝说:“想和你一起听。”“好啊,你等会。”夏遥把打包好的铜锣烧拿过来,付钱结账,塑料袋挂在腕间,腾出手来接过耳机线,“嗯哼,又是伍佰的歌啊。”“又?”“之前在高坪,那支乐队也唱了伍佰的歌,你忘了吗?突然的自我。”——[面前的你是我的最爱,我怎会不明白。]左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