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罕的东西,但看那镯子的成色,应当是过了几十年的东西,拿来做见面礼,着实是过于贵重了。
方余夫郎笑吟吟地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做个见面礼正合适。”
他都这么说了,江孟真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他再三推挽,收了方余夫郎的礼,便让下人引人去了接待宾客的内厅。
这次宴请宾客,郝府的摆设无意是让人惊了一番。江孟真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在那些贵人正君之间游走是游刃有余。
虽然江孟真年纪大了,但她为郝澄生了个女儿,而且富有且美貌。原本的江孟真虽然能干,但以前在蒋家的时候,他可不是个好正君。
如今的江孟真却收敛了许多,似乎安安分分地在后宅做个把持内务的好正君。不得不说,这场宴会改变了江孟真在不少人心中的印象。有这么个正君,郝澄一时之间还是得了很多人羡慕。
应付完了一茬又一茬的客人,方余特地给郝澄留了件信物:“过几日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了。这东西呢留着,要是有什么难处,便派人送这东西来寻我,如果能够帮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旁人只看的到郝府的喜庆,她没忘,过几日郝澄一家就得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地去云州任命。
郝澄便有些愧疚,把这东西推送回去:“我也没帮你什么忙。”
方余推了回来:“你救了我两回,若非你帮忙,我如今可能不过是地上一滩泥。东西还是你收着吧。”
不得不说郝澄和江孟真就是妻夫,这一次她也没有再推拒,小心把那东西放了起来。
原本皇帝定的日子,离郝敏的满月宴还有好几日,郝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是想在这京城多待会。毕竟是她住了快一年的地方,她还是很舍不得这京城的住处。
结果第二日的时候,一道圣旨就送到郝府上,声音尖尖的女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催着她们赶紧离开京城,到云州赴任。
郝澄接了圣旨,客客气气地把负责送圣旨的女官送了出去,但拿着那张圣旨,她又有点脸黑,趁着无人的时候,和江孟真私下吐槽:“陛下这可真是小气。”
都半年了,对方还是这么记仇,多一日都不愿意让她在京城待。
江孟真抱着孩子含笑看她:“妻主去哪,我便去哪,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总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说得很是动人,郝澄显然是被感动了,捧起江孟真的脸便欲亲几口,结果婴儿的啼哭声又在房间里响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下子吸引了江孟真的注意力。
郝澄看着哭得厉害的女儿,心疼归心疼,又看了看没有被她一亲芳泽的夫郎,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女儿柔软的脸颊:“真是小捣蛋鬼。”
结果就是郝敏哭得更厉害了,郝澄哭笑不得,自然是不敢再动她。
皇帝圣旨都下了,郝家三口也只能提前上路。她们三个做的是内部改造过的马车,舒适防震,内部空间充足,东西填充了五六辆马车,十来个家丁做护卫,为了路上的安全,江孟真还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镖局,全程护送她们这一家子人。
郝澄和江孟真带的这车子里什么都有,宝宝吃的东西,要喝的水,还有治疗各种疾病的药物。兴许是因为车内不怎么颠簸,郝敏一路上做了个乖宝宝,吵闹的时候很少。
每到了一处镇子,车队就会停一日做食物和水源的补给。车队走得相当的顺利,路上只遭遇了一批不识趣的土匪,不过人实力弱得很,只片刻,就被负责护送车队的镖局人士解决了干净。
差不多走了将尽一个月的路,郝澄坐车坐得都快晕马车了,她们这一大帮人总算是平安地抵达了云州城。
“云州城总算到了!听到马车妇惊喜的叫声,郝澄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