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头的世界再好,也不如家里好。
这次她给的月银多,而且强制性的不让这些人一天中做得太多,免得一个个累垮身体引起民愤。
这一类的事情,一是为云州城自个做好事,二是挣钱多,又不算太劳累,这种好差事,不至于凑来凑去,才凑了百来个人。
李师爷头上又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不过当着郝澄的面,她也不敢去擦,只分辩道:“大人明鉴,这招人的过程我是完全按照规矩来的,半点私心隐瞒那也不敢对着大人您使。这镇上报名的人不少,足足有七八百个想参与修路呢,那些一开始就不符合条件的人我们没让填名字。”
郝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李师爷额头上的汗往外头冒得更厉害了,她攥紧了拳头,又斟酌着语句道:“但那些人里,有好些是在其他州城务工去了。”
郝澄似笑非笑地道:“所以这十日内,你的能力就是只找到这一百两个云州城人?”
李师爷忙紧张地反驳:“并不只是这样的,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在这种时候,为求自保,她也只能狠狠心将其他人拉下水了。
李师爷说的话,和郝澄先前想的差得八九不离十。给了能干的李师爷一顿大棒,这种时候她也得给李师爷一个甜枣。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我要的四百个人,定然要在十日之内到我面前。
李师爷又些为难:“十日,这时间怕是少了些。“
郝澄神色微动,显然是对李师爷这说话不满,后者也是个人精,连忙改口道:“够了够了,这时间绝对够。”
李师爷改口这么快,郝澄却更是不悦,只是面上不显,口中又敲打李师爷:“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你解释,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这次你还不能办好,这个师爷之位,就悠着点吧。”
师爷的权利大,有的时候当权者懦弱些,有些胆子大的甚至敢踩到主权者头上。但师爷是不一介布衣,说到底,她的任命权利还是在郝澄这些有官身的人身上,也只有那些性子懦弱的,才会被师爷给拿捏。
李师爷重重点头:“我肯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退出去的时候,李师爷的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等到李师爷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前,郝澄的身后便显现出一个人影,其人纤瘦修长,不是别人,正是让这云州百姓称赞的大善人江孟真。
他从阴影处走出来,郝澄看了他一会,伸手将他揽在大腿上坐着,朝着他露出个十分憨厚可掬的笑容,半是讨好半是期待地问:“我先前表现的怎么样?”
在京城的时候,她办公事江孟真基本上是无缘得见的,在自个家里,郝澄比较放松,姿态也与朝堂上十分不同。
她这副姿态,像是只眼巴巴瞅着他撒欢的小狗,江孟真唇便不自觉抿起来,微笑道:“妻主自然很好。”
郝澄表现得好不好,在他眼中都是好的。而且郝澄对待外人的时候也确实颇具威严,至少比起她刚入官场那会,更像个官了。
江孟真的夸赞也就几个字,但对郝澄而言,几个字就让她觉得很受用。要知道江孟真手底下那些了不起的人物,能得到做主子的一句夸奖就要欢喜得不得了,她向来知足,眼角和唇角便染上了几分笑意,像是只被顺毛摸过了的猫。
夸完了郝澄,他又道:“你让李师爷过来说这么几句话,可是因为修路的事情出了岔子。”
郝澄点头复又摇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几个人心不足妄想着蛇吞象 ,我瞧李师爷怕是一时间被人所迷,所以提点了几句罢了。”
李旬这个人才华有,学习能力也十分强,可惜出身不大好,野心也不小,这人虽然处处说着好听的话,面上也十分乖顺,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