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坎坷,到自己大儿子(真真正正的大儿子,不是那个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往床上拉的贾琏)的死,难产而死的嫡妻闭不上的眼,在想到老太太偏心五十年不动摇的韧劲,今后还将继续偏心下去的劲头,尤其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大侄女究竟如何入的皇帝的眼的真相,连气带吓,让这个玩意儿一下子死翘翘了。
要死你早点死呀。贾申气,早点死,说不定就不用他来接手这具一看就充满杯具加餐具的破身体,哪怕还得接手这个身体,早一点,也让他可以改变命运,脱离家族也好、假死也罢,那样不好过抄家灭族?可现在元春就要省亲了,就要三春过罢诸芳尽了,林如海都死了,王子腾也快了,还让他改变个毛呀。
贾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来自全宇宙的深深恶意。可惜不久,他就会知道,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二奶奶来了。”听到人声,贾申有点激动,别想歪,他对便宜儿子的老婆没兴趣,可但凡看过一点红楼的人,哪个对凤辣子没点兴趣。真人呀,活的。
“大太太,大老爷怎么样了?”声音挺清脆,可惜一听就挺不耐烦,敷衍不说,不难听出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倒过来了?”邢氏也没好气,这一进来象没看见她这个大活人似的,一不问安,二不行礼,不叫公公婆婆也就算了,还把大太太、大老爷分的那么清楚,那谁是她的老爷太太?真是把自己当成二房的人吧。
王熙凤没想到大太太当头给她来这么一下子,不过她一向嘴不饶人,立时回道:“大老爷晕倒了,老太太惦记这,让--”
邢氏一听老太太,马上要怂,就听床上有人说:“滚。”
屋内一静,那声音又来了:“王氏滚出去。”
王熙凤脸一青一白,忍了忍还是问:“媳妇好心探望大老爷,不求落个好,何故还恶语相向?”
“恶语相向?”那声音冷哼,任谁都听出这是大老爷在发火:“你倒是当的好媳妇呀。老爷病了,没听见你请太医,来探病没见你给太太问安,还口口声声大老爷大太太,你老爷太太是哪个?”
“府里的帖子并不在媳妇手上,媳妇拿什么请太医?”王熙凤知道自己一时大意,把背后的称呼带了出来,只好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没有帖子,请不了太医。
做为一个合格的二B青年,贾申当然知道她在推脱,看来这女人和二房还真是一条心呀。
“手总长在你自己身上吧。”别说开王熙凤,就连邢氏也愣了,老爷这是要来哪一出呀。“老爷病了,你倒有心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算心无哀切,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王熙凤这个气呀。你一个大老爷病了,原来不来看你没事,这看你倒成了不是,你病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哀切个屁。可惜还只能听着,就听贾申又道:“你以为老爷死了,爵位就是贾琏的了?”
这话可就诛心了,虽然不待见大房的人,可做儿媳妇的盼着公公死,到哪也说不过去。王熙凤只好跪下:“媳妇不敢。”
贾申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熙凤,别说,刚才还真让他蒙对了,因为低着头,入眼的只有满头珠翠,跟个珠宝架子似的,确实不象是来探望病人的,倒象是来示威的。
“老爷。”邢氏看看地上的王熙凤,到底没有底气,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又是一场气生。
“滚吧。”贾申才不管王熙凤还有关于小辈要孝敬长辈胡话没说出口,直接开口撵人。
其实刚接手记忆后,贾申还是简单做了一点规划的,象是□□儿子,给邢氏撑撑腰让邢氏立起来,顺便改一改二木头的命运,别叫她再嫁那个中山狼呀,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办,可他相信有无数穿越前辈的经验,他总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