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处,带着聪聪在庄子里四处为害去了。因邢夫人还要等邢德全媳妇与邢岫烟,就让孙苑先与其母嫂到自己院子里叙话。
“你说的可是真的?国公爷真是这么说?”孙夫人听孙苑将昨日贾赦的话挑着能说的说了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孙苑就不依:“这样大事,我哪里敢骗母亲。”
孙夫人只道:“不管成与不成,国公爷这份情咱们家也是领的。不想你父亲还有今日,他已经报怨过多少回了,那位从不做事,还占了位置。不过是仗了是太上皇老臣,看来皇上也是明眼人。”
孙苑只好止住她的话:“母亲。就算是在自己庄子里,可也避讳些。这样的话也是咱们能说的。”
孙夫人就自失地一笑:“我也是高兴得昏了头。苑儿,这样的人家,又肯提携亲家,又明理不护短,你可得惜福才是。就是姑父前儿犯了些小毛病,也不许不依不饶。”
孙苑就想起昨日贾琏的火热,自己脸上作烧,嘴里还不肯服软:“母亲哪里知道,竟不是我不依不饶。现在二爷还让我公公拘在庄子里挑水呢。”
听得她嫂子只是咋舌,心中叹着小姑子好命,又想起巧姐儿与和哥相处来,不由起了些心思,小心地问:“妹妹,现在和哥与你家郡主处得好...”
孙苑听了,眉头都收了几分:“嫂子快悄声着,这话再不能提。你不知道我公公那个性子,把几个女孩看得比命还重。现在看着我们姑爷与平郡王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呢。你现在敢说这话,别的我不敢保,可是父亲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吓得她母亲忙道:“快歇了你的小心思。就有那心,也得等孩子再大些。”自家老爷能不能升官,还指着这位国公爷呢。
孙家大嫂本是存了拉拢的心思,想着要是此事能成,自己儿子将来一个郡马的位置是跑不了的,就是孙子说不得也能捞到个爵位。不想他家竟与别家不同:“怎么姑奶奶家里,女孩竟如此金贵?”
孙苑就道:“嫂子还看不出来吗?我公公从来都说,女孩的好日子,只在家里这几年,自是要娇养再娇养。也是奇怪,几个妹妹就是让他老人家如此宠着,却人人性子平和亲近,没一个是刁钻的。”
孙夫人就道:“也不看看她们身后跟着的嬷嬷们,那是用来做摆设的国公爷虽然对她们偏疼了些,却也没真的把规矩放下。”
因想起自己闺女好使左性,又耳提面命道:“你可再别犯糊涂。”孙苑自是保证了又保证,恨不得发个誓给母亲听。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是平郡王已经将戏子们带来了,孙夫人就是一惊:“怎么还有戏子?”
孙苑就将昨日贾赦说让她们索性在庄子里尽情乐上一乐,并非得让平郡王连朝也不必再上,好让皇帝亲自卸了他的差事等话说了一遍。
孙夫人就叹:“你常说你婆婆是心宽的,要是你父亲能如此一回,我也乐得心宽去。”又问:“平郡王如此给你父亲腾位置,公主那里不会不高兴吧?”
就是孙大嫂也竖起了耳朵,毕竟只有公公好了,他们家里才能更好,自己的丈夫可是还在翰林院里熬资历呢。
孙苑就道:“不高兴?怕是要高兴坏了才是真。母亲与嫂子不知道,原本平郡王没有差事的时候,恨不得一天长在国公府里,变着法子地四处淘换些东西引着公主开心。公主那时还做出不上心的样子。”
想想黛玉后来的情状,自己也不由乐着说:“谁知后来平郡王得了差事,再不能日日在府里出入了,我看公主也是没着没落的。家里巧姐儿又小些,我们姑奶奶又不能日日给她做伴,可不就寂寞起来。”
孙大嫂就又有话说:“可是男子不都得出门做事,怎么公主倒与别人两样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