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涌上来将宋一鸣推到了大屏幕前,包厢内价格不菲的音响将音乐放得震耳欲聋,方才的那一番打闹,曲子已经走了一半,正好卡在高潮部分。
“宋队!宋队!宋队!”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喊起了“宋队”二字,宋一鸣被推推搡搡地站在屏幕前,大手一挥,吼道:
“行!那今天就让你们听一听,什么叫做天籁之音,余音绕梁!”
“呼!”
在一片倒喝彩中,宋一鸣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很是熟稔地跟上了音乐的节拍: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日的夜,仿佛格外地长,当整个城市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夜也已经快至天明,冬季的凌晨,风中带着丝丝的寒气,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睡梦之中,唯有忙忙碌碌的清洁工,挥扫着笤帚,在长街、角落之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顿聚餐一直闹腾到了凌晨两点才结束,宋一鸣和郑东风挨个确定人都安全到家了之后,才拖着虚浮的脚步回了家。
郑东风:“要不去我家窝一宿?你家离这里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呢。”
宋一鸣:“可别,明天周日,一周例行的家庭聚餐,我若缺席,会被张太后剥皮抽筋的。”
郑东风嗤笑道:“大清都灭国了你们家还整这些十大酷刑呢?”
宋一鸣打了个哈欠:“可不么,哎,我这太子爷哪一天要造反,那绝对是被无奈的。”
闻言,郑东风毫不留情地踹了宋一鸣一脚:“就你这模样还太子爷?”
“那就勉强做个大皇子吧。”
嬉笑之间,宋一鸣等来了出租车,弯腰坐进了车内同郑东风告别,郑东风拿着车钥匙挥了挥手,转身接起了代驾打过来的电话。
然而宋一鸣刚回家,睡了没多一会儿,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手机就不要命似的响了起来。
时间七点一刻,刚刚好是所有人醒来,在被窝里玩手机看新闻的时刻。
宋一鸣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之后放在耳边:
“喂……什么!”
是局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才说了两句话,宋一鸣便整个人都清醒了,从床上激灵地坐了起来,抓过昨夜被胡乱仍在地上的衣服,一边将衣服往头上套,一边对着电话说道:
“好,我这就来!”
挂断电话,用了半分钟穿衣服,一分钟洗漱,宋一鸣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张太后在厨房里听见动静,举着锅铲追出来,问道:
“星期天大早上的你上哪里去!”
“局里有事。”
“那你把这煎饼带着路上吃!”
张太后匆匆忙忙抽了两张纸巾,包裹了一张热气腾腾的煎饼,追出去却只来得及听见一关门声,以及隔着门宋一鸣传来的声音:
“不吃了,我路上随便看着买点儿。”
“妈,大早上谁啊?”
张太后举着一张煎饼还杵在门口,听见另一个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太后娘娘登时只觉得自己更年期脾气上来,冲进屋子里,刷的一下就把被子掀开,裹着被子正睡得香甜的方北游陡然一个激灵,抱着□□的上半身紧张地大吼:
“啊啊啊!老太太耍流.氓呐!”
“耍流.氓也要看对象,你这浑身二两肉,你妈我哪儿没见过?还耍流.氓,忒不要脸。”说着老太太将被子扔回了方北游身上,方北游着急忙慌地将自己裹成了毛毛虫,却听老太太说:
“你等会去你哥单位跑一趟,给他送早饭,你哥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吃东西,这胃才养了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