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塑,据说还是一百多年前某位大师亲手所作,乔云无心光顾一路上错落有致的建筑和园林景致,将车开到了停车场之后,就一路奔向刘昭的办公室。
临近寒假,学校里的学生都在为考试忙碌,连带着办公室里的老师也看起来忙得脚不着地,但是刘昭并不在办公室,另一位老师告诉乔云:
“你说刘老师啊,刘老师在画室呢,他这个人一画画就像丢了魂一样,在画室里面待个三五天都是正常,有一次整整在里面待了半个月。”
艺术疯子?
乔云只好把自己的报到文件交给了另外一位老师,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拜见一下这位导师,就从他同事口里打听到了画室的位置,一路问着找了过去。
美院的画室有很多,刘昭经常用的这个处于比较偏僻的位置,是在学校的西北角,这里远离办公区和学生的生活区,种了一圈郁郁葱葱的梧桐树,现在是冬季,枝干上只有零零散散几片已经枯萎却还未掉落的叶子,饶是如此,这个地方还是莫名显得阴冷、萧条。
乔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有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又走了几步,总算是找到了画室。
画室藏在一排灌木丛后头,铁制的门半开半掩,偶尔有风吹过的时候,铁门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风摇晃。
乔云走上前去,伸手在铁门上瞧了瞧:
“刘老师在里面吗?我是新来的研究生乔云。”
话音落,乔云侧耳听了一会,发现里面并无任何声响,不单单是无人回应,就像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在。
没人吗?
乔云驻足了一会儿,本想那就离开吧,可是鬼使神差地,她下意识地伸手打开了门,里面一股浓郁的颜料味儿扑鼻而来。
有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身前摆了一副未完成的画作,男人的双手垂在两边,其中右手边的地上,还有一支掉落的画笔,画笔上沾着黄色的颜料,在地上划出一道非常不协调的线,而男人的身上、座位上、地上,是一圈已经快要干涸的血迹,混着铁锈味,让人作呕。
市公安局,安准正咬着笔杆在咬牙嚼字地凑年终报告的字数,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在人毫不防备的情况下,生生三魂去了两魄。
安准拍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好的,好的,好的!”
安准一边应着电话那边人的话,一边拿笔记录着什么,偶尔问几个问题,一分钟之后,安准挂了电话跑到宋一鸣的办公室,来不及敲门,几步路硬生生被她跑得气喘吁吁:
“宋队!出人命了,死者是美院的导师,叫刘昭。目击者是今天刚刚去报道的研究生,叫乔云。”
“乔云?”
警车一路鸣警着开进了美院的校区,路上有经过的学生和教师忍不住停步回头看了好几眼,皆是莫名所以。
宋一鸣一行人赶到画室的时候,校园保安已经先行拉起了一圈警戒线,但是周围还是围观了不少的学生,他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人群一侧的乔云,乔云的脸上画着浓妆,穿着红色的呢子大衣,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宋一鸣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好像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乔云的突然抬起了头,目光与宋一鸣相对,但是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平静地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害怕?漠然?
宋一鸣觉得自己好像是望进了一座冰封百年的深渊,里面一潭死气。
取证的同事已经先一步进入了画室,安准已经拿着笔记本来到了乔云跟前,向目击者询问事宜。
安准:“是你报的警?”
乔云:“对,今天是我报道的日期,刘老师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