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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袁幼卿见谢锦言也坐在客厅里,不由自主的便惊呼出声。等谢锦言想着她看来了,她才连忙对着谢锦言弯了弯腰,问好道:“谢先生好。”

    “你好。”谢锦言调整好了心态,便又如往常一般,笑得十分温润,对着袁幼卿微微颔首。

    袁幼卿看过谢锦言一眼,便也没再往谢锦言那边看去了。她将锦颐身边的报纸随手整了整,便丢在沙发前的木桌上。

    她坐得离锦颐极近,将锦颐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握在手中,皱着眉道:“今天的报纸你应当也看完了。那工部局的洋人们是存了心要不顾大家的意愿了。原本他们在沉默的时候,咱们学校里的人便想着要组织一支游、行队伍来以示反抗的。

    现在,他们倒是不沉默了,却发声便是对诸多文人和百姓的污蔑与威胁。由此,便更是坚定了我们要反抗工部局和那些洋人们的霸权行为。租界如今的管理权归属那些洋人,但这领土还是属于华夏的。我们住到租界,不是为了体验不公平对待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抬起头迎进锦颐的眼里,忽然便软了声音,“锦颐,这场风波是因为你的而被推向高、潮的,大家都希望你能够一同参与……”

    她没有直接对锦颐恳求些什么,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俨然十分明显了——

    她想要她跟着去游、行。

    游、行,是这个时代常常出现的一种示威形式,是人们表达自己抗争意愿的形式。

    但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工部局里的洋人们的抗议,真的有用吗?锦颐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此时,没有立刻得到锦颐答案的袁幼卿也由得锦颐去思考。她将脑袋偏了偏,重新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谢锦言身上。

    她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对着谢锦言同样邀请道:“作为文坛大家,作为的作者,作为合乐里事件的亲身经历者,谢先生如果也愿意参加,那必定是会大大增加我们这次游、行的影响力的!”

    游、行的意义便在于让工部局的人看到大家的意愿,自然是影响力越大,效果便越为显著。而谢锦言在当今华夏的文坛中,决计是占据着一个难以被人取代的重要位置的。

    锦颐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缓缓抬起头,同样也想听听谢锦言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是,谢锦言几乎都没有思考多久,仅仅是抿了抿唇,便应承了下来。

    “好。”

    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干脆利落。而就是这一个字,竟叫锦颐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已经决定要为了华夏的觉醒而战斗了。但显然,她与谢锦言依旧是不同的。谢锦言是奋不顾身、是拼尽全力的,而她,却仍旧有所保留。

    她敢在上发表,无非是建立在她确信那些洋人不会同华夏人撕破脸皮,确信自己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上的。所以到了现在,她也同样习惯性的想要权衡利弊。

    冷静是好,懂得分析时势也好,唯一不好的,是她忘了——这个世界上每一场革命的成功,没有一场是建立在革命人的瞻前顾后上的。

    革命,从踏上这一步的开始,便应该抱上永不回头的决绝。

    谢锦言必然也知道,参加游、行便几乎是等同于与工部局的洋人们公开站在了对立面。但最终,他还是这样做了。他只为那仅仅是可能得到的成功,便轻易能够下定决心去试上一试。

    就这一点上,她确实不如谢锦言那般有觉悟。

    “好。”扬了扬嘴角,锦颐最终同样应了下来。

    总要有那样一次,总要有那样一个目标,也应当叫她愿意报以所有的热忱,为之抛却性命,头也不回。

    光是“华夏崛起”四个字,便足以叫那样多的人愿意为之奋不顾身。而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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