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人,应当是要为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普通群众们揭露真相的。因为一开始她所遇到的便是诸如谢锦言之流的文人,她便是这样以为的。所以同样的,她也是这样要求着自己的。
但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误区。她始终也是将所有的情况太过理想化了,并不是每个文人都是身心报国的。在这样多的文人里,除了爱国文人的这一存在,更有那样多的文人是会成为各大势力手中的武器的。
正是这样截然不同的说法,才真正混淆了民众的视线,使得民众摸不清头脑。
仅仅凭着手中的笔,她真正的能唤醒华夏的子民吗?仅仅凭她心中的一腔热血,她真的能尽快为华夏争取到解放吗?
头一次,锦颐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忽然间,锦颐便清晰的感受到,自心底里生出了一股疲乏。或者,也不应当说是疲乏。那是一种对自己质疑过后所产生的茫然,以至于她对整个未知的未来都产生了一种倦怠。
她很想好好地停下她过快的脚步,想想未来的每一步,想想她的急迫究竟有无意义……
当然,在那之前,她首先得还马启鸿一个清白——
纵使不是为了国家,她也是很难放任一件不平之事在她眼底不管的。她不会赘述过多的无用文字,也不会将后世的个人情感加在其中,她仅仅是把她所了解到的真相所叙述出来罢了。
“在我赘述整件事由的伊始之前,请由我声明一点——我既非民党的党员,同时也并非产党的党员。仅以我个人来看,我接下来要赘述的内容,应当最为公正不过。”
要写一篇阐述事实的文章并不难,只是,锦颐想了想,最后还是在已然完成的文章开头,加上了这样一段。
说来也好笑,在这个民党并未式微、产党渐渐兴盛的时刻,文人们若是想要避免两党纷争,似乎只能是从一开始便将自己从中摘离。
是的,避免两党纷争。
对于民党和产党,文人们各自的心中大抵都是有着些许偏向的。所以,即便是未曾加入党派的文人,也大多曾在自己的文章中公开表明过自己的想法。如锦颐这般,两边都不想开罪,日后多半是要被讽一句“没骨气”的。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她想要的是救国。两党之间,不论她与谁为难,最终都只会给自己的举动添加阻碍。
她算不得是有一个极有远见的人,但那些基本的她都可以想到。纵使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她未来究竟应当如何,但仅凭两党现在互不退让的形势,她便不会任由自己意气用事。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换副本,大概会过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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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 3 ̄)づ
☆、第十九章
有了卢瑟先生的认可之后,锦颐的文章,在如今的文坛上是很有些分量的。
不出锦颐所料,关于她对马启鸿在秦非正婚礼一事的解释一经刊发,文坛上便出现了许多责怪锦颐“失了文人的骨气”的声音。只不过,她到底还是替马启鸿将那莫须有的污名给解释开了。
由是,这一场对马启鸿的讨伐,最终只因着锦颐文章里开头的一段文字,演变成了对锦颐的声讨。而这一切,直到最后也只是因为锦颐的不回应而告终。当然,这所谓的“终”或者也有新年欲进的原因在里头。
每一个文人都是斗士——精力强盛的斗士。在他们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时候,他们很少是会有主动停止“战斗”的时候的。但现在,那些对锦颐的攻讦开始渐渐消弭了。
春节,那是华夏人民最为看重的日子。现下春节将至,整个一九二七年充斥在国人生活里的繁杂闹剧,总算也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