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 可他们这种就驻守在首都南京的, 几乎只需要动动脑筋,便全都能想个明白。
“上午司令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叫我们能打就打,尽力就是了?”那总参谋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对着那师长问道。
这句话,他初时透过话筒,结合着叶生明有些烦躁的语气, 只以为他是有些不耐烦了, 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到了现在, 他得知打过来的是上海的“第十九军”了,再把叶生明的这句话放到嘴边琢磨了几遍,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往日,他们跟着司令南征北战, 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 但凡是遇敌,甭管是苏俄的还是产军的,他就没从司令的嘴里听过除了“全力迎敌”之外的指令。
然而,他今天却只说了“尽力”。
“什么是‘尽力’?”那总参谋见那师长还是一副懵里懵懂、搞不清楚出的模样,忍不住“哎”了一声,便为他解释了起来。
“所谓的‘尽力’究竟是要我们尽几分的力?这个‘力’的极限, 究竟又在哪里?你有听司令他跟我们说明白?——”
总参谋话还没解释明白,那师长冲着他抬起了手,拦住了他后面的解释——
“上海那边的军队可就快要到了,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干耗着。这些解释你留着回来再说,你现在就告诉我,依你看,这仗,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那总参谋住了嘴,听了那师长的问话,瞧了他好几眼,最终对他说道——
“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这就是要假打了。
那师长明白的点了点头,领着那通信兵,便直接走出了司令部去。
此时,锦颐领着铁血军万数的战士们,正向着二十九军的驻营越行越近。
早在她找过了叶生明之后,她便没想过二十九军还能没有防范,再加上她本身便没有让二十九军在铁血军的偷袭下元气大伤的想法,她根本就没有要遮掩身形的想法,领着一万的战士们,或坐或站的乘上了军车,光明正大的便来了。
随着离二十九军驻营的距离越来越近,站在车上的士兵们端着枪,甚至都还未将二十九军驻营前的守卫兵人影看清,便端着枪一阵好打。
介于安全与危险的距离交界处,一辆又一辆的军车停了下来。锦颐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推开了车门,便领着与自己同坐一车的战士们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们端着枪,同从其他车上下来的战士们围在一处,按着原定的计划,将队形列成一排又一排半弧形。
可这就要临到他们向着二十九军的驻营包围去了,他们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驻营门口的守卫兵实在是太少了!
即便是平常的巡逻守卫,也决计是不可能松懈到只有二三人来放风守门的,更何况他们军营里,偌大的敌袭号声还响彻在空中,他们分明是提前便知道他们要来攻击的!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
锦颐同所有的将士们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她意识到了二十九军的驻营是有些反常的,但她也没想过,这是二十九军的战士们故意要让他们攻进去的。毕竟,叶将军已经拒绝她的恳求了。
可是,她更清楚的是,既然到了这里,他们万万是没有再退回上海的道理的。
“全体战士加强警备!”提了提嗓子,锦颐没有顾虑地对着将士们大声喊道。
她话才刚一喊完,首先便试探性的向着二十九军的驻营迈开了步子。
一路畅通无阻,根本便没见着几个二十九军的士兵们。
但锦颐和铁血军的将士们却仍旧是没敢放轻松,进到二十九军驻营里的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