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大摞卷子。
班上同学小小声的哀号了下。
政治老师一边把数好的卷子发给第一排让他们往后传,一边说:“都别看书啊。做一做,自己心里也有底。”
政治老师一直是个笑眯眯的人,不过整起他们来可是毫不手软。
“你们占大便宜了。四班和五班今天早上考语文,你们郑老师跟高老师他们换了课,后两节就该你们考了。你们至少比另外两个班要轻松点儿。”
整个班都傻了!
后两节考语文?
大家纷纷偷偷看课程表,钱亮悄悄说:“英语是第四节,看来是真换课了。”
有什么比周一早上考试更悲剧?那就是班主任监考。
关于政治,林美目前还没有功夫搭理它。她从开学到现在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数学、语文、物理和化学等主要科目。像政治、历史、生物和地理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林美暂时抽不出空来宠幸他们。
但政治有一个好处。
政治老师在上面说:“咱们政治就是这样,没有不会答的是,就是看你们能不能抓住要点,把抓分的部分答出来。”
老师说的没错。林美看整张卷子基本上都能编两句,哪怕是像“生产力三要素”这种完全想不起来的,她也胡写了“时间、地点、社会制度”这样的东西上去。
至于对错嘛,呵呵呵……
下课铃一打,林美看着最后一排的人把卷子收上去,心里十分光棍的想:哪怕得个三十分,她也算破记录了呵呵呵呵……在她的学生时代里还没有得过超低分,这次可以尝尝了……
下一节是生物,没有一个人在听课。林美更是抱着她新买的看得热火朝天。刚才下课时看到后面的四班和五班都没课间,全班都在考试,这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啊!
生物老师就跟摘下眼镜的两千度近视一样,对教室里所有学生公然走神看别的科目的书这种事视若不见,自说自话了一节课,下课铃一打,他把教案和课本往腋下一夹:“下课了。”就走出教室了。
教室里头早就聊起来后两节课的语文考试了。
周罄特意来叫她:“林美,你要不要去买吃的?”
她难得来叫一回,林美本来不想去,还是放下书说:“走吧。”
周罄挽着她的胳膊,两人亲密的走到校门口,林美熟门熟路的走到卖饼夹菜的摊子前,一边掏钱跟摊主说“都要”,一边给周罄解释这里的东西是什么。
周罄明显是跟林美变得更要好了才跟她一起来,出于跟朋友保持一致的决心,周罄明显迟疑的掏出五块钱给摊主:“我给她一样。”
摊主一样样问她:“加孜然吗?要辣椒吗?要胡椒粉吗?要芝麻酱吗?”
周罄每一样都认真思考,对摊主用旧饮料瓶改造的调料瓶担忧不已,等她拿到手里,林美已经快吃完了,最后两口往嘴里一扔,林美顺手把塑料袋一团扔到摊子旁的垃圾袋里,再从摊子上拽点纸擦手。
一直走回教室,周罄都只吃了两口,她索性不吃了,提着塑料袋塞进书斗里,问林美:“我带饼干了,你吃吗?”
林美又坐在周罄前面的位子上吃了两块饼干,直到打铃上课,坐在周罄前头的陆露回来才离开。
陆露难掩鸡肚的说:“你们俩真好啊,她找你,你找她的。”
林美新奇极了,这种小姑娘我跟你好,你跟她好的鸡肚之心太有爱了!她拉着陆露的手说:“我跟你也好啊。”
陆露这才笑了。
林美觉得自己有万人迷的潜质了。
再抬头,讲台上已经摆满了一卷卷雪白的卷子。
整个班都有种悲壮感。
连林美都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