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半人深的积雪里面。
明玉诏人少,山祖被埋了大半日,兔子精阿术才发现他,并将他挖了出来。
而此时山祖因为被骨碎之痛折磨,已经全然没了意识,阿术一开始以为山祖又是在捉弄他,等到叫唤了好几遍他的名字,都不见反应,且看着山祖面色越来越差,几无血色,这才着了急,背着山祖慌慌张张地去找了水神。
水神从未见过有如山祖这般的症状,只能知道山祖此刻灵气紊乱,像是走火入魔之症,却又呼吸平稳,找不出症结所在。
水神面色凝重地嘱咐阿术去将默斐请来,阿术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是连水神都束手无策的,禁不住紧张地问道:
“他病得很重吗?”
水神摇了摇头道:“我完全查不出来病症在何处,兄长兴许知道。”
阿术不敢耽搁,忙点头道:“我!我这就去!”
阿术很快便请来了默斐,见到犹如躺尸一般毫无动静的山祖,默斐面色凝重地伸出手,盖在山祖的额头上,用自己的神识绕着山祖的筋脉走了一圈,这一圈下来,默斐竟是出了一层微微薄汗,水神上前道:
“兄长可能看出来,病症何在?”
默斐:“骨头……俱是碎裂。”
水神诧异道:“骨头……碎了?”
说着,水神忍不住看了躺在一旁的山祖一眼,道:“是被人打碎的吗?可我未曾听见明玉诏内有打斗之声。”
默斐摇了摇头:“这骨头是从内部自己碎裂的,且碎裂的模样十分奇怪,是一边碎裂一边愈合,愈合之后再度碎裂,如此循环往复。”
自己碎的,且还是碎了又愈,愈了又碎,像是无什么其他意图,单纯只是让人难受?
水神不解:“这……这竟是什么症状!”
正在此时,一度昏厥不醒的山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默斐的衣袖,嘴里喃喃道:
“别走……我好疼……”
默斐同水神俱是转过头看着山祖,过了片刻,倒是兔子精阿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
“水神娘娘!战神大人!你们有没有发现,战神大人来了以后,他便不再出冷汗了?”
阿术刚发现山祖的时候,他已经被埋在雪地里大半天了,浑身上下挂满了冰雪碴子,一张脸比雪还要惨白,而阿术将他送到水神这里之后,他便开始不停地出冷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面打捞上来,湿淋淋地浸透了半床褥子。
而此时阿术一说,水神这才注意到,确实从默斐来到此处之后,山祖便不再出冷汗了,还能够无意识地来抓默斐的手。
水神:“兄长,你试试握住山祖的手。”
默斐看了水神一眼,未说什么,手下的动作却是真的握住了山祖的手,山祖像是困在寒天冻地里的流浪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暖炉,双手紧紧抱住默斐,整个人蜷缩着依偎上来,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都好似舒缓了下来。
水神道:“没想到,果然如此。”
山祖越靠近默斐,他所承受的疼痛,便能得到缓解。
阿术挠了挠脑袋,纠结着开口道:“那……便要战神大人一直拉着他的手吗?”
便宜都被他占去啦!
水神却是拉了拉阿术的耳朵,道:“山祖是客,在明玉诏生了病,我们自然便该细心照拂,只是要劳累兄长费神了。”
默斐不动如山地坐在那边,颔首应道:“无碍。”
呃……可是……
阿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可是方要开口说话,却已被水神拉着走了出去:
“好了,既然兄长在这儿照看,便不会出错,我们还是离开,莫要扰了山祖休息。”
山祖觉得自己好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