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不受外族欺凌,活得堂堂正正、踏踏实实!而对于你来说,是因为你要保护你的子民,作为皇帝,你有责任让你的子民在归出国的国土内安居乐业!这些您都忘了吗!您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呢!”
山祖被宋将军这一吼,吼得险些晕了晕,却又见宋将军说到动情之处,竟是流下眼泪来,一个大男人,鼻涕眼泪流到一处,然后别扭地伸手随意一擦,那画面实在是惊悚至极。
山祖捂着眼,给宋将军递过去一块洗脸用的帕子,道:“我也没像你说得这么……”
那宋将军接过帕子,擤了擤鼻涕,继续说道:“我今儿来找皇上,便是铁了心地要请皇上您回去重整军队的。皇上您只要一日不同意,我便赖在您这儿一日,叫你看也看得心烦!”
山祖捂着额头,表示自己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宋将军在此处吃住了三天,三天时间里,山祖只当看不见这个人,但是宋将军实在太会吃了,三天功夫,便吃掉了他与莫宇俩人七天的口粮。这日,山祖端着盆,去米缸里舀米做饭,看着见了底的米缸,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提着空盆,杀到宋将军跟前,哐当一声,将这盆子给甩在地上,道:
“你还要在这里赖多久!”
宋将军啃了一口刚烤好的鸡腿肉,道:“末将说了,几时皇上答应同末将离开,末将才会离开。”
山祖一把夺过宋将军手里吃剩下的鸡腿:“吃吃吃!就吃死你算了!”
然后愤然转身回了屋里,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对着墙壁生闷气。
过了会儿,山祖听见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然后便听见莫宇的声音:“你在这里生闷气,谁又能够看得见,到时候气坏了自己,还不是让我心疼?”
山祖举起被宋将军啃得十分狼狈的鸡腿道:“你看看他,他是猪吗?一顿能吃八碗饭!你在院子里养得那些鸡,我还等着生鸡蛋去换些布匹做衣服,他倒好,一来就把这这些鸡给吃得断子绝孙了!吃得多也就算了,要是能帮衬着干点活,我也不和他去计较!他倒好,吃了睡,睡了吃,连脚边的草杆子,他都懒到不肯弯腰去捡一下!”
山祖越说越觉得气愤,莫宇却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话:
“你究竟是跟他生气,还是跟自己生气?”
山祖愣了愣,道:“我……我自然是跟他生气,跟自己能生什么气。”
莫宇道:“倘若你是跟他生气,明日我们便趁着他不注意,换一个地方住,将他甩开就好了。可若你是跟自己生气,不论我们到了哪里,你都没办法过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山祖道:“我们住的好好的,凭什么就因为他一来,就要换地方住!”
莫宇道:“你若当真不在意,只管当做看不见他便好了,何必如此在意他?”
“我……”
山祖被莫宇说得语噎,咬了咬嘴唇,道:“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
说着,便转过身,赌气似的不去看他,却听莫宇说道:“并非是你说不过我,而是我说的,正是你心里所想的。我早已同你说过,你心里若是放心不下,只管去,我绝对不会插手阻拦你,你去哪里,我便跟着你去哪里,可你如今是自己同自己为难,自己不让自己好过。”
莫宇说得没有错,山祖这可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心里想去得要命,跟前也没有谁阻拦他,不让他去,偏偏就是自个儿和自个儿较上了劲。
可是……这哪里是吃饱撑的啊!正如莫宇不愿意让山祖为难一般,他也不想让莫宇为难。
便在山祖内心焦急如火煎油一般,莫宇从身后环住了山祖,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说:
“去吧,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