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毒素到指尖,再把发黑发臭的血放了出来,抹上了立即见效的金创药,又让他吃了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看看天色差不多,薛相爷与夫人应该都醒了,这才关拢房门,要求婢女带她到前厅请安。
“太太今日为何要请安呢?夫人不是免了您请安吗?”薛冰的大丫鬟萱草是个不多话但聪颖的人,唐萧萧见了她就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想救薛冰,不太可能瞒过这个忠诚的丫头,于是也不隐瞒,简略的说昨晚佛祖托梦,事关薛冰,她心里把不定主意,于是想请示公婆的意见。
听到唐萧萧这样的说法,萱草一惊,要知道早前忘己大师的冲喜说法她们是不信的,要不是唐氏过门后少爷的状况真的稳定些,恐怕唐萧萧还住不到三天就会被赶离栖风院了,而如今不过入府第七天就有佛祖托梦,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少爷真的有救吗?
萱草就这样半信半疑的带着唐萧萧往花厅走,薛家除了薛冰之外,尚有一个嫡子与三个庶子,除了薛冰之外,其他几位兄弟年纪都差不多,也都各自娶妻,更有通房姨娘数名,薛夫人不耐烦那些姨娘媳妇在耳边凑热闹,大多免了姨娘们的请安,媳妇们请安过她也不留人,通通赶回去。
原身平素起得早,唐萧萧既然取代了原身,自然也保持了她的生活习惯,方才她为薛冰施针毒血也没花太多时间,萱草带着她到花厅的时候,其他媳妇都还没到,薛夫人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薛冰怎么了。
“母亲,您别担心,夫君早上的状况还不错,呼吸稳定多了,媳妇来,是有要事与爹娘商量。”
“商量?”
“是的,不晓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唐萧萧有些腼腆的看着左右的婢女,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来吧!”事关自己大儿子,又是个高僧保媒冲喜的媳妇,不管怎样薛夫人也会给唐萧萧几分脸面,很快就派人将薛相爷请了过来,屏退了左右,取消了今日媳妇们的问安,让婢女将他们全都打发回去。
也不知他们在花厅里讨论了什么,待花厅的门一开,大丫鬟萱草迎了上去,就听到薛夫人叮嘱一切按照唐萧萧的吩咐,不得阻饶。萱草也就只好抱着满腹疑问随着唐萧萧回房,不等他们抵达栖风院,流水似地珍贵药材已经送了过来,等人都走了,唐萧萧才拉着萱草进屋。
“萱草,昨夜我得了佛祖指点,佛祖赐了神药予我,说是药到就能治好相公,”唐萧萧手一翻,一瓶香馥的玉瓶儿就出现在她手心,又随着她小手一翻消失了,这动作让萱草惊讶的瞪大眼。
“真、真的?”
“是的,但在吃药之前,由于相公的体质太过虚弱,需要泡上七日药浴才能吃药,服药后药浴还得持续一阵子,所以我请母亲送药过来,萱草,妳能否应允我,这药浴的药汤由妳亲自熬煮,药壶一刻也不能离开妳的视线?”
“可以是可以,但夫人为何这样说?”
“我怀疑相公中毒之事并非意外,担心有人阻挠相公病愈……”唐萧萧叹了一口气,又说。”嫁进薛家,我就是薛家妇了,无论如何我不会害相公的,我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佛祖治病此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父亲与母亲那边我已经都说过了,接下来几日药材就由妳亲自去领,亲自熬煮,我会负责后续的部分。”
“好的。”萱草想了想,既然连相爷与老夫人都同意了,不管唐氏是不是死马当活马医,总归她就在这边看着,若是夫人有害少爷之心,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对付她的。
萱草并非家生子,而是六岁那年被少爷在街上救回的,她由于当年被纵马闹街的纨绔子弟踹飞,侥幸被薛冰救了下来,事后虽然治好了外伤,但毕竟受了太大的损伤,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儿育女,她也没有当姨娘或婚嫁的打算。对萱草来说,能活下来并且照顾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