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已将灵石送你,便从未想过再拿回来。”
“可是灵石不是你们昆仑山的至宝吗?这样的宝物我怎可贪心留下。”
灵石是昆仑的宝物,是象征历代昆仑尊主身份地位的信物,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寄放在我身上已是不妥,可韶闫却说他不想要拿回灵石了?
“你不愿意嫁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
韶闫听了我的话,却皱眉道:“为何,你不喜欢我?”
“你是昆仑的尊主,可以活好多年,而我只是一个凡人,能活到七八十岁已是长寿,我如何能喜欢你。”
☆、道君欢喜可信否
“如此听来,若我不是昆仑尊主,你便会喜欢我了?”
我弄不明白韶闫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讲得如此明白他却硬生生能够理解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竟不想你还有这幅模样。”
韶闫突然笑了,下得稀稀落落的雪花也骤然停了下来,我瞧见被掩藏在厚重云层下的太阳也难得出来露了脸,金色的光芒垂直地从云层中穿透而出,甚是壮观的模样。
“你……”
我的脸仿佛被煮熟了一般,发烫得难受,整个人都觉得恍恍惚惚的好似连站都站不住了,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逃到见不着韶闫的地方去。
“屠弥。”
我走了还没有两步,韶闫便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和,从指间传来的温度仿佛都在一点点融化了这彻骨的寒意。
“你不要害怕,我有足够保护你的能力。”
我很清楚,昨夜那六大长老脸上的神情,他们并不赞成韶闫娶我。
我想,即便是贵为昆仑山的尊主,韶闫也是不能够全凭自己心意做主,哪怕是关于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韶闫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我,可是我,却并不想要韶闫有丁点的为难。
“我没有害怕,韶闫,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这双手会变成这样吗?”
我将自己那双布满可怖伤疤的手举到跟前:“原本它只是长了老茧,公子让陆离给我做了换皮,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上昆仑来换回芷安,我不愿意,便偷偷用辣椒水涂在了伤口上,伤口发了脓,反反复复了许久才好。虽然现在我还是上了昆仑山,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并不是被迫来昆仑的。也许你理解不了,我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小时候父亲因为欠了债将我卖进了青楼,在那里我几乎死去,后来到了古早山庄,我告诉自己,可以被欺负,可以被打骂,但是绝对不能再让别人来控自己的人生,我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必须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你不肯用我给你的药,竟然是因为这样。”
“所以,昆仑并不适合我。”
“你不喜欢昆仑?”
“嗯。”
“那也没关系,你不喜欢昆仑,那就不要待在昆仑,去想去的地方,无论哪里都可以。”
韶闫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说,他能够陪着我一起离开昆仑?
不,他是昆仑的尊主,这怎么可能。
我摇了摇头:“你不要同我说笑了。”
“为何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
韶闫突然将我拥入了怀中,他的怀抱如同他的人一样,很暖和,很舒适,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让人沉沦在里面再难以脱身,我努力地挣扎,却被他越抱越紧:“屠弥,你闭上眼睛,听一听你心里的声音。”
我心里的声音?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失足落水,我救你上来,你不会凫水,却很冷静没有挣扎,当时我心想,这个姑娘,倒也挺有趣的。”
难道不是因为我身上有芷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