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人们,走进了温夜阑隔壁的房间。
温夜阑撩起床上的纱帘,目光复杂地望着房门的方向,门外高瘦的人影站在那,温夜阑抿着唇,掀起身上的被子,脚挪了两下,又缩回了被子里。当温夜阑走到门口处时,手抬起又放下了好几次,终于搭在了门上时,门外的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温夜阑一愣,嘴唇抿得更紧,双眸渐冷,拖着疼痛的身体又缓缓地走回了床上,掀起被子猛地盖住了脑袋。
另一边。
令阙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内,床上躺着的少年依然还陷在沉睡中。令阙捧着水盆走到床前,把水盆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少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
“小武,没事了,该起来了。”
令阙轻轻的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不断的响起,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是床上还带着稚嫩的少年仍然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
令阙面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探手到旁边的水盆里,执起水里的面巾拧紧,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小武的脸。
面巾碰到小武脸上红肿的疤痕时顿了顿,令阙的动作更加温柔。他把面巾放入温水里,伸出双手解开了小武的衣服,小武布满伤痕的身体便缓缓地露在了他眼前。不管令阙看过多少次,每次看到小武的身体,他的双眸都如寒潭般冷冽。
“当时是不是很痛呢,我的小武一直就很怕痛的……”
令阙手指轻轻地划过小武身上的深深浅浅的伤痕,双眸越发暗沉。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师兄等着我们的小武醒来,我们一起回家。”
令阙又呢喃了几句,忽然轻笑了一声,面上又恢复成了平日不温不火的神态。令阙给小武擦了身体,又上了药。
大夫说小武身体受了太大的伤害,亏损得厉害,养回来大概也需要好些日子,至于小武还不醒来,大夫只是摇头叹了一句。
小武他不愿醒来啊。
大庆带着大夫离开后,令阙守在小武身边一夜,第二天什么也没说,只是接手了侍候小武的工作。
萧锦在空阔的房间里绕着四方桌走了好几圈,桌上斟满的茶水已经凉透。终于,他走向了床边,坐到了床上,他靠着墙壁,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腿。
“咚——”
“咚——”
“咚——”
捂着被子的温夜阑耳边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响,他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些又很快地卸下。温夜阑掀起被子,循着声音,缓缓地靠坐在了声音来源最近的地方。
那模糊的敲击声一下一下地落到温夜阑的心口,温夜阑觉得有些胀有些疼。
萧锦和温夜阑隔着一面墙,他们互相都看不到彼此,但是萧锦就是觉得温夜阑就在对面,或许还和他用着同一个姿势靠着同一面墙。
萧锦背靠着墙壁,双目望着房梁,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有节奏地叩动着。房间里回荡着隐晦而深沉的回音。
萧锦也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只是感觉到房门外投过来的日光由炽烈到柔和,影子由短渐长的变化。
就在萧锦停下手时,对面传来了一声非常非常小的回应——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的一个小小的敲击的声响。
萧锦嘴角缓缓地上扬,单膝屈起,他手掩着脸,下巴撑在膝盖处,发出了一声声爽朗的笑声。
与他相隔一面墙的温夜阑右手包着左手垂搭在屈起的双膝上,眸里的笑意转瞬即逝。
而相别于萧锦和温夜阑这边,刘全永那边却是如风暴来临般吓人。
刘全永一脚把跪在自己面前的刘大勇踹倒在了地上,刘大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