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我能应付。”陆裳叹了口气,“但愿能找到五郎吧,若是找不着,我真怕他们兄弟相残。”
“这不是已经残了一次了么?”杜寒石道,“陆震坟上的草都快有半人高了。”
“五郎同老三怎能一样?”陆裳皱眉道,“老三心术不正,好好地争夺爵位,他竟然将主意打到后宅去了,用七郎媳妇与孩子的性命阻拦七郎,如此恶毒的心思,死了活该!”
杜寒石不禁摇头笑了,他这个娘子,到底是生在王侯之家,对亲情单薄到了极致,也对自己喜欢的兄弟疼到了极致,成亲十多年了,他还是想不通这点。于是干脆也不想了,一伸手便将她发上的簪子摘了,撩起一丝秀发嗅了嗅,悄声道:“娘子,你好香……”
陆裳瞬间就红了脸。
次日,杜寒石同陆裳一同拜访了沐恩伯府宁家。宁家也是开国功臣,只是并非世袭罔替,已经从沐恩郡王削成了沐恩伯。现任沐恩伯宁元业已年过六十,伯夫人膝下唯有一女,嫁与先代永定侯为妻,生下了陆裳与陆坤两个孩子。沐恩伯从前甚是疼爱陆裳,当年为了陆裳远嫁江南之事,伯夫人还同当年的皇后也是如今的太后哭了好几天。
但这下子陆裳和杜寒石到了沐恩伯府门前,兽头大门却关得紧紧的,将陆裳晾在门外。
“小姐,您看……”披香忧愁地问道。
“唉……”陆裳叹了口气,“外公外婆还是怨我。”
当年永定侯府爵位之争,她一开始也是支持陆坤的,可当她知道陆坤跟着陆震干了什么好事之后,就彻底倒向了陆离的一方,最终导致陆坤被流放三千里为奴。沐恩伯府对此甚为不解,一心认定陆裳是个要权势不要骨肉亲情的女子,如今三年多了,一直不肯通个音讯。陆裳以为他们气气就算了,不曾想如今她到了府前,竟然还吃了个闭门羹。
杜寒石最看不得自家娘子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想了想,撩起衣摆就在沐恩伯府门前跪下了。
陆裳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自家相公要做什么,她立刻就哭了起来,叫道:“相公,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江南太守,当朝从三品大员,如何能在这里跪着?”
“娘子,咱们夫妻一条心,外公外婆既然生你的气,便是生我的气,做晚辈的跪一跪又有何妨?我就跪到外公消气为止。”杜寒石柔声道,“娘子,你先去马车上坐着,等外公消气了再下来。”
陆裳嘴唇一咬,摇头道:“你我既然是夫妻一心,哪有你跪着我回去歇息的道理?相公,我同你一起跪。”
说着也要跪下。
便在此时,兽头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容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前,冷冷道:“夫唱妇随,你们倒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老伯公误会了。”杜寒石又给他磕了个头,道:“拜见外公,祝外公福寿安康。”
宁元业本不想见这个外孙女的,但是杜寒石一个从三品大员在他府门前跪着,传出去可要成什么样子?是以只能他亲自来门前,但这脸色还是不好的。
“进来吧!”
陆裳赶紧扶着杜寒石站起,杜寒石拍了拍她的手,要她不要着急。两人进得伯府,在厅上坐下,等茶奉上来了,宁元业才端着茶道:“陆大人、陆夫人登门拜访,有何贵干?老朽已经多年不问世事,只怕叫两位失望了。”
杜寒石一听老伯公还在生气呢,便赶紧道:“外公,孙女婿与裳儿登门,一来是看望外公外婆,祝二位福寿安康,二来么,正是为了外公这不问世事呀!”
宁元业不料自己的一句托词竟成了杜寒石的敲门砖,当下深恼读书人那些歪歪肠子,冷哼道:“福寿安康不敢,没被气死算我们两个老的命大了,就是不知这不问世事哪里惹到陆大人了,还劳烦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