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这一科已经比试完了,宁绾云倔强,虽然体力比不上男子,好在恢复得极快,最后也不至于拉下太多。最后一科是比击,拿到第二区令牌之后的与试者需迅速上马,骁卫士兵也会将另一匹载着稻草人的马匹放出,与试者需在马上将那稻草人落,这是马。
落稻草人之后,与试者还要下马跑步箭,必须中固定在百步之外的箭靶红心,这是步。随后需换上硬弓,停在原地击一百二十步外的悬挂的梅花,这是平。到了这一步,文武百官都明显看到与试者只剩下十人而已,而且这十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长垛区,其中就有宁绾云、孔惟道、孟卫陶三家公子,还有个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钟铭之。
“想不到铭之竟然也能坚持到此处。”谢凝赞叹。
陆离挑眉:“现在陛下又不在意那位宁姑娘了?”
“云儿不必朕着意,朕相信云儿必定能进入殿试的。”谢凝笑道,“不信太尉且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对宁绾云的称呼已经从“绾云”变成“云儿”了,也不知是给谁看的。陆离眼见太后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心里不禁叹气。
再看场下。
比试进行到此处,与试者的体力差不多都告罄了,最后一项长垛,乃是站在地上,以百斤硬弓下皇城城垛处的令旗,而且,每人只有一支箭。皇城高达十数丈,硬弓达百斤,有两个与试者连硬弓都没拉开,已先输了。钟铭之与两个与试者倒是能拉开,可惜羽箭都没有到城墙上。
“唉……”钟铭之揉着手腕哀声道,“虎口都麻了。”
在这时候,宁绾云却笑了,转头对孔惟道说:“孔小子,咱们来比一比,若是我能一箭下这梅花,无论今天的结果如何,晚上你需请我在天香楼喝酒,如何?”
“好啊。”孔惟道还未开口,旁边的卫煜便笑道:“宁姑娘若是能下,在下愿输一桌酒席。”
宁绾云挑眉笑了,扬了扬下巴,问道:“你们呢?”
钟铭之第一个忍不住道:“小丫头若是能一箭下,哪怕你落选了是个小老百姓,本世子见你时也要叫一声‘云姐姐’!”
“我等年长,便不叫姐姐了,便赌个要求吧,你赢了我们每人答应你一件事。”陶允岚较稳重,笑着道:“宁姑娘,请。”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女人。”宁绾云将一块被树枝划得七零八落的裙摆扯下,慢慢地缠在手掌上,绑住了。再将凌乱的长发解开,编成了个辫子,道:“今日我便给你们看看,女子能做到什么地步,这天下既然有女主,便也会有女将!”
她说完将编好的辫子往嘴里一咬,抓起硬弓搭起羽箭,沉喝一声,将辫子咬得死紧,竟然将那硬弓慢慢地拉开了。然而硬弓能拉开是一回事,能拉到什么程度却是另一回事。方才钟铭之已经证明了,这硬弓必须拉得如同满月般,才能使箭中令旗。但宁绾云才将弓拉到一半,已经双手颤抖,好几次都仿佛要将弓弦弹回去了!
“你别逞强!”孔惟道看得心惊胆战的,恨不得将她的双手给扯开,着急道:“快放下!伤到筋骨不是好玩的!”
他越是这样说,越是将宁绾云心里的傲气给激发出来,只听一声低沉的叫喊,宁绾云将那硬弓拉得圆满!
然而意外突生,便在她要出羽箭之时,忽然一只苍鹰从远处飞来,径自扑向鲜红的令旗。
“该死!”在场的几个男子同时叫道,若是此时旗帜被老鹰啄去,宁绾云的努力岂非白费?孔惟道来不及多想,立刻张弓搭箭。只听弓弦嗡鸣,两支箭同时了出去,一支先一步将苍鹰穿钉在悬挂旗帜的柱子上,另一支将旗帜落。
“好!”在场的武将不禁都拊掌大叫起来。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