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臣之礼都不懂了!”
他还想继续训斥,青瓷却忽然走了出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夏侯淳的脸色一变,立刻点了点头,对羽林卫们吩咐道:“决不能让人靠近寝殿,谁都不许!除非是两位中郎将!”
羽林卫抱拳道:“是!”
夏侯淳匆匆离去,羽林卫便对丁文卓道:“你也听到了?公子,请勿为难属下。”
丁文卓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却趁着羽林卫不注意,一闪身躲到了树丛中。翊卫比羽林卫早两天到达行宫,对行宫的地形比羽林卫熟悉得多,丁文卓小心躲避着,果然还是成功上了屋顶,再悄悄地攀进了大殿的房梁上。
大殿里果然灯火通明,三个女官与段昀、夏侯淳都在殿里。夏侯淳问道:“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又说陛下不在?”
青瓷道:“陛下另有安排,令我来通知,行宫处兰桡姐姐见机行事,世子与将军全力配合。”
兰桡与琼叶皆是一叹,兰桡道:“罢了,既然陛下有旨,咱们便开始吧,琼叶,将易容之物取出来。”
琼叶点头,立刻去取易容之物,段昀与夏侯淳不便久留,便到外殿去了。
丁文卓在房梁上出了一身冷汗,悄悄地离开了房梁,试图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但刚走出羽林卫的范围便被人叫住了。
“哎,文卓,你去哪了?老大叫我们呢!”王怀符将他拉住就走,“陛下已经传旨召见,老大让咱们夹道执仗迎接。”
丁文卓一惊,叫道:“这么快?”
“还快呀?百官都在山下等了好久了。”王怀符将执仗用的兵器都抛了过去,“接着,走吧,你的位置还记得吧?”
记得,他当然记得那个该死的位置。丁文卓眼中不觉流出一丝焦急,他的位置在队伍中央,不近不远,要如何通知丞相,殿里的人并非是女帝?
他拿着执仗用的腰刀站在队伍中央,看着丞相高崇祎带着百官一步步走上阶梯,眼看着就要经过自己,也要到达大殿里了。丁文卓一着急,当下不管其他,将腰带上的一粒铜扣取下,屈指一弹,叮的一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丞相面前。
高崇祎的脚步不停,却用余光瞥了丁文卓一眼,丁文卓轻轻地摇了摇头,望了一眼远处的行宫。高崇祎会意,知道他的意思是事情有变,到了这个地步,真正的事情有变,也只可能是女帝的身份。
也就是说,行宫大殿里的,不是女帝。
高崇祎带领百官走进大殿,羽林卫罗列两旁,段昀与夏侯淳分别站在丹墀之下,龙椅两边站着琼叶与青瓷,女帝严妆坐在龙椅上。
没有女官兰桡,也没有陆离在身边。
高崇祎的眼神暗了暗。
他是领头的文官,本该是他带领群臣拜见的,但此刻高崇祎站在那里不动,后边的群臣也不敢动,一时大殿里的气氛竟像是凝结了一样。
女帝仿佛不自在地笑了一下,问道:“怎么?许久不见,不认得朕了?”
“陛下恕罪。”高崇祎躬身行礼,并不参拜,只在口中呼道:“参见陛下。”
后边的大臣们才松了口气,齐齐拜下,叫道:“叩见陛下。”
谢凝也不叫他们起来,只是望着高崇祎,问道:“丞相为何不拜呢?”
高崇祎问道:“陛下,臣只是听了许多传闻,实在担心陛下,想好好地看看陛下。”
谢凝笑了:“丞相不是想看看朕,而是怀疑朕,担心朕是人假扮的吧?”她转头叫道:“兰桡,出来给丞相陪个罪,丞相还记着你奉旨假扮朕的事呢。”
“是。”兰桡自后边款款走出,对高崇祎盈盈行礼,“下官向丞相赔罪。”
高崇祎的眼神剧烈变了一下,顿了一顿才道:“女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