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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洗漱。
祷告。
一切都井井有条。
“神父,”穿着制服的警官路过,他站在教堂的门口和伊诺克神父问好,“晚上没有什么事吧?”
伊诺克神父走了过去,“日安警官先生。”他说,“昨晚有夜间出门的人说,似乎有人跟着他,于是躲到教堂里来了。”
“怎么不待在家里?”警官有些意外,“他叫什么,在哪里遇到的?”
“弗罗丝。”神父回答。
警官不可能认识镇上的每一个人,但他知道,镇上的女人不会取这么花哨的名字,她们的名字朴实而老土,除了那些装作女人的男人。
“啊是个男妓”警官皱起眉头,“这就很难说是坏人,或者是尾随的客人。”他顿了顿,“谁让他们总是在晚上工作?”这话说的别有意味。
然而伊诺克神父却仿佛没有听见警官话语中的取笑,“无论是心怀叵测的人,或者是追求者,在晚上做尾随他人的事,总归是不太好的。”神父笑了笑,“警官先生还是去问问当事人,万事留个心,人们才会觉得更安心,不是吗?”
“啊您说得对。”警官附和了一声,“只是他们这些人平时”他面露难色。
“警官先生平时事物繁忙,我找到他,再将他领去警察局做记录吧。”神父顺着警官的话往下说。
“这怎么好意思”话虽这么说,但警官果然笑了起来,“他们不太好找的吧”
“没关系,上帝会指引我。”
“那谢谢神父。”无论找不找得到人,警官都无所谓,不过是问询几句,也不费时间。
他与神父道别,继续巡街。
“神父,您休息吗?”见到伊诺克神父穿着便装,小贩出声打了声招呼。
“是的,先生。”他微笑着回答,“小心您的东西,放在角落上会碰掉的。”
“啊谢谢,我会注意的。”
伊诺克继续向前走,虽然这个镇子他也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去过,但从来告解的人口中,他还是知道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条娼妓们聚集的小巷。
白天的小巷显得很是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清瘦的少年,穿着并不合身的裙装,站在转角或者坐在楼梯上。
听到脚步声,他们分辨得出皮鞋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他们抬头看过来,发现是神父时,又低下头去。
即便神父叫住了他们之间的谁,也不会是那种赚钱的生意。
男孩们兴致缺缺,伊诺克神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好。
“神父先生来这里做什么,”一头有着自然卷的短发少年坐在楼梯上,年纪看起来和弗罗丝差不多,他矫揉造作地甩着自己的裙摆,“来快活吗?”
“我是来找人的,”伊诺克道:“你知道弗罗丝在哪吗?”
“弗罗丝”他站起身,“我告诉你了有什么好处吗,你找他干什么?”
“上次弗罗丝到教堂来,说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伊诺克神父如实说了,“这些日子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如果可以,还是避免晚间出门的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教堂,上帝会保护我们。”
男孩愣了愣,“谢谢,神父。”他想了下,“我不知道弗罗丝在哪,他好像出去了,如果他回来,我会告诉他去教堂。”
“好的,谢谢。”伊诺克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零散的碎钱。
今天的出门计划里没有支出,所以他也没有准备钱。
“我只有这些,”他说。钱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好处了,“够吗?”
然而对方看了一眼,笑起来,“这些钱神父还是留着给小孩子买糖果吃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