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名正言顺地再次霸占了伊诺克的床榻。
他去看看放着镜子的置物架,旁边的水盆架上只有一条毛巾,没有那个晚上的水盆的踪影。
弗罗丝起身去看神父的书桌——就和每一位绅士一样,伊诺克的书桌十分整洁,只放了几本书。
他又去看对方的书架,里面有不少的着作,而其中一层,放着他的医药箱,以及一些不常用的药品。
看来伊诺克在这里住的很自在。
弗罗丝还想去看他的衣柜,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神父?”教堂里的座位上正坐着弗罗丝第一次来教堂时的流浪汉,看到神父,他有些意外,“我以为您已经休息了。”
“确实。”他将手里的毯子拿给那位流浪汉,“弄完这些,我也该去休息了。”伊诺克将毯子放在每一排椅子最靠近走道的一侧。
“真是麻烦您了。”
教堂静悄悄的,只有微微的风声,以及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里透出的煤油灯的光芒。
弗罗丝正站在窗前看着他。
伊诺克扭开房门,窗边的男孩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唯一的一丝光亮也被隔绝,只剩下这个温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