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揉揉鼻子起身关上门。
折回床时她摸手机看眼，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个点，b市应该是上午九点多，不知道江静白是不是在开会，鱼希先发了个消息过去，没几秒，电话打过来了，她正准备进卫生间洗漱，听到江静白清冽嗓音不由发笑：“打扰你工作了？”
江静白垂眼看着文件：“没有。”
她说着看向腕表：“你不是应该在休息吗？”
鱼希坐在马桶上：“刚醒。”
“下午录制了吗？”
“没有。”鱼希将到这边之后发生的事情和江静白说了一遍，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半个小时，末了鱼希手机发烫她才道：“我先挂了，手机要没电了。”
江静白启唇：“鱼希啊。”
鱼希握着手机，唇角动了动，最后发出一声：“嗯？”
江静白浅声道：“晚安。”
鱼希垂眼：“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鱼希冲了澡，一直想着刚刚江静白的那声呼唤，她是有话想说吧？但是却没有说出来，不知从何开始，她们之间的谈话仅限于浅薄的日常，似乎深聊，都是禁忌。
而这些禁忌，是来自她。
江静白不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问题可以问，她怕拿捏不了分寸，恼了她，所以才一直憋着，假装无事发生。
鱼希躺在偌大的床上，手担在额头上，想了会从身边摸到手机，打开和江静白的聊天页面，输入了好几次进去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她放下手机起身走出房间。
十点多的海边还不算冷清，到底是在国外，鱼希也没遮挡，就这么披着风衣出来了，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夹杂海水的湿气，没有多少寒意，反而很凉爽，吹散她不少烦躁。
鱼希踩着拖鞋走在海边，不远处的大灯照在这边，将海滩照的昏黄，她走了会择了处有石头的地方坐下，听着海水拍浪的声响有几分恍惚。
旁边的石头忽然传来声音：“小姑娘，一个人啊？”
鱼希转头看，居然有个老奶奶坐在旁边，只是不高又瘦，被石头挡住身体，她刚刚没发现，见到老奶奶目光还看着自己，鱼希笑笑：“嗯，一个人。”
“您这么晚还在这边？”
老奶奶的声音自带和蔼的感觉，笑起来和弥勒佛一样，她看着鱼希道：“我不是一个人，等会我老伴会过来。”
“他啊，最喜欢晚上来看海，说没人，清静。”
鱼希看着面前的海滩，确实晚上很清静，偶尔的浪潮听在耳边都像是乐器发出的声响。
老奶奶说完看着鱼希：“小姑娘是z国人？”
鱼希一愣：“您也是？”
老奶奶点头：“一个人过来旅游？”
鱼希笑：“不是，我是来工作的。”
“工作啊。”老奶奶看着远方：“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就喜欢工作，我老伴还说我不陪他，现在终于闲下来了，也能一起看看海了。”
鱼希垂下眼睑，此刻在这里听着风声，和不认识的人聊两句，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她刚准备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