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钟晨拒绝:“不要。”
“我明天还会——”
“钟晨。”鱼希见她不死心说了狠话:“去跟陶倚彤吧。”
“别跟我了。”
钟晨摇头:“不要。”
“我谁都不跟,我只跟你。”
“希希,你别想赶我走!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声音犹如被抛弃的动物,含糊不清,哽咽。
鱼希听了眨眨眼,神色依旧道:“我以后不拍戏了。”
钟晨胡乱抹了把泪水:“那咱就干别的,咱不拍戏了,咱干你想干的,希希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心疼,你哭吧,你哭了心情就会好很多的,你别憋着自己了。”
从事发她醒后,鱼希就没有流过一滴泪,开始时大家都以为鱼希不知道腿受伤,后来和朱导的聊天后,大家才知道鱼希早醒了,也把那些话听进去了,她知道自己腿受伤了。
不仅拍不了戏,复建都需要两三年。
但是她依旧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将身边每个人,每个角色都安排好,钟晨看着她如此冷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那些快要临终的人。
鱼希现在这样,就好像在安排后事一样。
这让她惶恐又害怕。
钟晨抓着鱼希的手:“希希你哭吧,或者打我骂我怎么发泄都行,你别什么都压在心里好不好?”
鱼希看她,摇头:“我为什么要哭。”
钟晨坐在床边,递了面纸给她:“我知道你想哭的。”
鱼希听着她粗暴的安慰眼梢泛红:“我不想。”
她头埋低,声音渐弱道:“钟晨,我真的不想哭。”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她抬眸,皱起眉头,眼里水光浮现:“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仰着头,神色不悲不喜,周身却萦绕悲伤,浓郁的让人喘不上气,钟晨对上她目光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她。
门外的江静白透过半开的缝隙看到鱼希神色,她呼吸停顿了,胸口被人插一把刀,狠狠的拧着,她疼到不能直立,需要靠在门边上。
鱼希不哭不闹也没有歇斯底里,却比任何一次的咆哮更让她束手无策,也让她更痛,痛入骨髓,麻痹她所有神经。
她想进去给鱼希一个温暖的怀抱,脚步却被定在原地,怎么都挪不开。
良久,病房里开始传来哭声,声声泣血,江静白依旧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她转身,手臂抵在墙上,头深埋进去,细看,手紧握,双肩颤抖。
压低到听不见的声音被病房里的哭声覆盖,长廊的她独自靠在墙上,舔着伤口。
白雨棠回病房时在门口见到一个人,她顿住步伐,听到不远处两人交谈声。
“盛总,过去吗?”
盛闲盯